“沒錯!”喬炎彬點點頭。
“其實一直以來,你都比我敏銳,從正制上來說,我把所有人都看成是朋友或者是敵人,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針對某一個人,只是為了工作,為了自己的未來……”張清揚無奈地笑,“可有些事卻被誤以為是針對誰和誰……”
喬炎彬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漠然地點點頭。
“炎彬,”張清揚長嘆一聲,“這輩子或許我們不能成為朋友了,但我也不想像別人說的那樣,你我之間……只能是對立的關(guān)系嗎?有時候存在競爭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做你的工作,我做我的工作,我們?yōu)榱烁髯缘哪繕?biāo)而奮斗,沒必要一定你死我活吧?”
喬炎彬還是沒有說話,等著張清揚說下去。
“我覺得你和張泉不是同一種人,”張清揚輕聲說道:“他們父子都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妒忌心太強,心眼小,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越是這種人,越是輸不起……”
喬炎彬仍然點頭,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在聽張清揚講課。原本他是這次談話的發(fā)起者,可是現(xiàn)在卻變成了傾聽者。這種轉(zhuǎn)變很怪異,他親身見識到了張清揚氣場的強大,似乎他在任何場合下都會不知不覺的變成主角,而其它人也會順其自然地成為聆聽者。喬炎彬發(fā)覺到這種變化時,他已經(jīng)無法改變現(xiàn)狀。從主動變?yōu)楸粍?,這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喬炎彬明白,這便是張清揚比他優(yōu)秀的地方。
“張,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眴萄妆虼驍嗔藦埱鍝P的話。
“我只是在說個人的想法,沒有任何意思?!睆埱鍝P微笑道。
“那……問句不該問的話,此事你想如何解決?”
“一切都聽高層的,我早就對金主任說過了?!睆埱鍝P無所謂地攤開雙手,“雖然我是受害者,但我也是國家的干部,我要服從上級的安排。”
“這不是一個老實的回答……”喬炎彬笑了笑,“就這么算了嗎?”
“不算又能如何?我們都還年輕,要為將來著想,關(guān)鍵是……我不是還沒死嗎?”
“沒錯,你還活著,這就是最偉大的收獲!”喬炎彬?qū)@句話比較認(rèn)可。
張清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炎彬,今天是很難得的一次機會,我們不如把話說開了。了解我的人都明白,我和其它的領(lǐng)導(dǎo)干部不太一樣,或者說我不像一位干部,我喜歡當(dāng)面說真話。”
喬炎彬的表情有些尷尬,雖然張清揚沒有點他的名,他是他心里明白,自己身上還擁有一些老派干部的惡習(xí)。
“炎彬啊,你比我年長,也比我先進到政壇,在我步入政壇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你,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很多人都開始討厭我。我從來沒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就是在爭論聲中走到現(xiàn)在,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喬炎彬也很好奇。
“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有針對某個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認(rèn)為該做的,
只要我認(rèn)為這件事是對的,我就要做,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想。這種性格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也因為這種性格,讓我和不少人都產(chǎn)生了誤會,而我自己……真的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我……我只做自己的事!”
喬炎彬點點頭,說:“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存在任何的誤會?”
“難道不是嗎?別人的失誤或者說失敗,其實只能怪他們自身?!?
“呵呵……”喬炎彬的笑容有些苦澀,他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惜已經(jīng)晚了。
“就拿這次的事來說吧,”張清揚一臉無奈:“你說張泉父子……這能怪我嗎?”
喬炎彬低頭喝茶,并沒有說話。
“我只希望別人不要太在乎我的存在,像我一樣做好自己的事。因為……太把我當(dāng)回事,事后證明往往會毀了他們自己……”張清揚很認(rèn)真地說道。
張清揚說的是實話,可在喬炎彬聽起來卻有些囂張,但他有囂張的資本!喬炎彬明白他的暗示,他這是在說你們不要老是針對我,其實我一直都沒把你們放在心上,這樣做的后果只能導(dǎo)致你們輸?shù)煤軕K!
“張,”喬炎彬抬起頭來,“話題扯得有點遠了,呵呵,但不管怎么說,我懂你的意思?!?
“別的我也沒什么要說的了,”張清揚伸了個懶腰,“這件事你放心吧,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會和一號表明的。”
“謝謝!”喬炎彬心想雖然自己放低了姿態(tài),但總算取得了想要的結(jié)果。
“我家涵涵和你的女兒關(guān)系不錯,我很希望他們能成為永遠的朋友,”張清揚笑了笑,“父輩們沒有辦成的事就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吧!”
“呵呵,那趕情好……”喬炎彬的表情有些僵,心里有一種失敗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