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抽離出去,手心的暖意仿佛一下子消失,冰冷的風卷入,涼意瘆人,竟就覺得不習慣了。
云少淵起身,最愛的魚竿也不拿了,與她并肩往蕭乾居走去,"本王以為你忘記今日進宮的事了。"
"沒忘記,今日有些忙。"落錦書抱歉地笑了笑。
并肩走著的感覺也是很好的,步伐努力地一致,她頭頂散散的發(fā)髻剛好與他的耳旁同一水平線,有身高差,但卻覺得十分溫馨。
風大,掃落了頑強的樹葉,灑灑飄下,行走了有十余步,他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叉著往前走。
遠處,青鞘和紅狼看著這一幕,臉上是驚奇的,殿下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姑娘的手
但隨即眼底卻也有些黯意,是一抹為紫菱的意難平。
也許,如果紫菱還活著,此刻她也會站在殿下的身邊,與殿下牽手并行。
可兩人這般想著,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一幕來,卻又覺得充滿了違和,不若眼前這一對叫人瞧著登對舒適。
又或者,殿下根本不會牽著紫菱的手這么走,除了紫菱說的那些話之外,他們所見殿下對紫菱的態(tài)度,和他們其他指揮使沒有任何的分別。
絕對沒有像如今對著姑娘這般,充滿了溫情與萌動,縱然相隔有一段距離,也能瞧出殿下眉目里的歡喜與暖笑。
殿下素來儒雅溫和,也不吝微笑,可其實他的微笑是充滿了疏離感,淡冷是刻在了骨子里的,遇到姑娘之后,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今哪里還尋得到那疏離感與淡冷感
回到蕭乾居,兩人的臉色已經(jīng)自然了許多,仿佛終于宣示過主權一般,一切就該這么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