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也許吧,不過他也就到此為止了。以后,我看他也搞不出什么把戲了,因為他已經(jīng)被我們徹底識破了,也包括你。呂青曼嘆道:你受委屈了。李睿笑道:只要你始終相信我信任我,我受多大委屈也無妨。呂青曼探手過去握住他的手,道:你跟我搞對象,從開始到現(xiàn)在,先是高冬冬,又是張子豪,全都針對你,你凈受委屈了,我對不起你。李睿握住她的素手,道:你可別這么說,能追到你這樣既美麗又可愛既賢惠又孝順的女子為妻,就算受再多的委屈我也愿意。你看過射雕英雄傳沒,郭靖為了娶到黃蓉,也受了不少委屈呢。
呂青曼聽他用黃蓉比喻自己,心底大為歡喜,卻道:我可沒有黃蓉那么俊俏那么聰明,呵呵,不過你可比郭靖那傻小子聰明多了。李睿道:你就是我的黃蓉,我就是你的郭靖。說到這,想起什么,忙道:對了,你這次回去以后,就裝著什么也不知道,別理那個張子豪就是了。我們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足夠了,沒必要跟他鬧翻。呂青曼如同沒聽到似的,緊咬口唇,也不語。李睿側(cè)頭看她一眼,道:你想什么呢你還真想回去以后找他吵架啊你可千萬別去,自降身份。
呂青曼緩緩搖頭,道:小睿,你不知道,這個張子豪的父親張高松,前些日子還跟咱爸提過,想由他跟咱爸出面,撮合我跟張子豪。李睿聽得心頭一震,這個衙內(nèi)果然沒忘出動他的省長老爹啊,他想得倒美,他這邊追著青曼不放,上邊還有省長老爹幫著撮合,同時兩線動作,自以為能更加輕松的追到青曼,嘿嘿,可惜啊可惜,青曼從來就沒正眼看過他,他這真是想瞎了心啊,問道:哦,呂叔叔答應(yīng)他爸了呂青曼道:我說出來你別不高興,咱爸態(tài)度有點暖昧,沒有拒絕張高松。
李睿聽得心頭一沉,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沒了動力,就連踩油門的腳丫子都有些無力,車速眼看就慢了下來,心中有個聲音在怒吼:呂舟行啊呂舟行,我李睿對你不錯吧,啊先是親手把你從山洪里救出來,給你活命,又把從古墓中得到的珍貴的金獸孝敬給你,把你既當(dāng)尊長又當(dāng)領(lǐng)導(dǎo)看待,想不到到頭來,你竟然在明知道你女兒跟我有婚約的情況下,還答應(yīng)張家父子的請求,你這是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你又把青曼當(dāng)什么人了
呂青曼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忿,更加清晰感受到車速的下降,握著他的手,急急地說:你先別氣,也別著急,我當(dāng)時聽咱爸說了這事,也是氣得不行,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張高松。我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跟小睿都定下來明年開春結(jié)婚了,你怎么還亂答應(yīng)別人家的求親,你這把小睿當(dāng)什么人了啊然后咱爸就說了一番道理,我聽后就服氣了,也就沒脾氣了,現(xiàn)在我說給你,你聽聽有道理沒有。李睿冷著臉嗯了一聲。
呂青曼道:咱爸是這么說的:首先,你要考慮我的立場,站在我的角度,我該如何給張高松做出回答。直接拒絕,你覺得合適嗎老公,你站在咱爸的角度考慮下,他好意思直接拒絕么
李睿雖然氣得不愿意去想,卻又不能不想,就耐著性子考慮,張高松是山北省的省長,原先是山南省黨委副書記,與呂舟行是老同事老相識,對呂舟行來說是一個很有分量的官場朋友,這樣的大人物,自然不會輕易提出什么要求,可一旦提出什么來,就必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自以為可以得到滿足的,在這種前提之下,誰要是拒絕了他,那么只有一種結(jié)果,就是讓他產(chǎn)生不快,從而惹惱了他,雖然就算真的惹惱他也未必會帶來什么不良后果,但難保以后沒有他報復(fù)的機會,他報復(fù)不了呂舟行,還報復(fù)不了自己這個小蝦米嗎
他一個大省長若是存心報復(fù)自己,自己還跑得了呂舟行可能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應(yīng)承下來,正好剛才說到射雕英雄傳了,在這部書里,黃老邪還不是明知道女兒黃蓉已經(jīng)心儀郭靖的情況下,答應(yīng)了西毒歐陽鋒替侄子歐陽克的求婚,彼時的黃老邪也肯定考慮過拒絕歐陽鋒的后果,就是歐陽鋒與歐陽克叔侄很可能會對郭靖展開報復(fù),
想到這里,點了點頭,道:確實,呂叔叔不好不答應(yīng)下來,不答應(yīng)就會得罪張高松,得罪了他,呂叔叔倒是不怕,就怕這個家伙來報復(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