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公只撇了那暈過去的老臣一眼,就轉(zhuǎn)回頭來,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渾水摸魚。
他看向楚云溪。
"不管你是以什么身份,這都不是你一個(gè)女子該來的地方!"
楚云溪面色如常。
"是,我是一個(gè)女子,別的我不管,但你們想要插手的,是我未來夫君的生死,你們在逼迫的,是我未來公爹。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楚云溪直接將自己從女子參政的罪名里摘出來,下降到家庭問題。
"太子是云霄國的太子,是所有子民的太子,關(guān)系著一國興衰,可不單單是你楚云溪的未婚夫!也不能由你一個(gè)人說了算!"
蕭國公又出訓(xùn)斥。
"說得是啊,太子殿下的事兒,都是國事。"
方才接不上話的大臣,馬上就出頭附和蕭國公。
"我相信諸位大人,今日之所以跪在這里請命,是為了太子殿下能夠平安度過此劫,而不是想要他性命。"
楚云溪這話一出,這些朝臣們,無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此刻也只能點(diǎn)頭贊同,不然,難道要當(dāng)著皇帝的面,說自己就是圖謀不軌
"如此,我與諸位大人,目的是一樣的,又何必惡相向"
"哼,你說得倒是好聽,誰知道你楚家霸著東宮,是何目的。"
又有大臣,將矛頭轉(zhuǎn)回了楚云溪身上。
"那又有誰知道,你跪在這里大呼為了太子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云溪冷眼看向發(fā)的大臣,反唇相譏。
"既然人心隔肚皮,那就拿事實(shí)說話。"
楚云溪轉(zhuǎn)身,面對著皇帝寢宮,竟也直直跪了下去。
楚文忠見狀,跟在楚云溪身后跪下,他本怕妹妹應(yīng)付不來,可看著妹妹一人舌戰(zhàn)群臣,不落下風(fēng),他真是無比自豪。
楚云溪沖著殿內(nèi),高聲請命:
"皇上,如今太子殿下昏迷不醒,為保太子殿下平安,不被心懷不軌的奸人所害,還請皇上下令,在太子殿下醒來之前,但凡進(jìn)入東宮的人,都與太子殿下共生死!"
楚云溪一字一句,聲音清晰地傳進(jìn)在場每個(gè)人的耳中,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她,她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管是誰,但凡去了東宮,萬一太子死了,就要跟著陪葬嗎
"胡鬧,簡直胡鬧,你自己說的話,自己先做到才好。"
那大臣以為楚云溪只是針對他們,出譏諷。
楚云溪將太子妃的官印,雙手舉過頭頂。
"皇上,兒媳楚云溪,愿與太子殿下共患難,若殿下不能度過此次生死大關(guān),兒媳愿與太子殿下死同穴。求皇上準(zhǔn)許兒媳的請求。凡入東宮者,立下軍令狀,以將不軌之人,隔絕在外。"
大臣們開始各懷心思,太子如今已經(jīng)昏迷了大半個(gè)月了,誰會(huì)那么大膽,又那么傻,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半死不活的太子身上
這會(huì)兒倒是沒人再跳出來,指責(zé)楚云溪居心叵測了,人家都愿意將自己的性命,與太子的性命綁在一起了,還能害了太子不成
蕭國公憎惡地看著楚云溪,還真是會(huì)蠱惑人心。
"若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兒,你十條命也賠不起!"
蕭國公沖著皇帝寢宮抱拳:
"皇上,太子多日未醒,說明張?zhí)t(yī)已經(jīng)無計(jì)可施,理應(yīng)讓其他太醫(yī)看看,給太子增添生機(jī)。這不是一腔熱血能解決的問題。"
楚云溪卻半步不讓,聲音同樣高亢。
"皇上,太子殿下受傷,不是天災(zāi),而是是人禍!有人狼子野心,想要害死太子,企圖取而代之。求皇上明鑒!"
楚云溪話音剛落,楚文忠就大聲附和。
"微臣附議太子妃。"
緊接著,就傳來了浩王的聲音。
"臣弟附議太子妃!"
楚將軍,以及其他武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