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嗎……
季興生心中有了猜測,他覺得或許那位看起來年老的先生曾經(jīng)在朝中有過官職,而且定然不低。
回去倒是可以找人問問。
陳長生問道:陳某聽聞邊關(guān)戰(zhàn)事不容樂觀,不知朝中可有何動向
季興生隨即說道:邊關(guān)的確艱難,但是這朝中……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鐘正元,想了一下后說道:武將雖說勇猛,但卻缺乏謀算,文官雖有謀算,但多數(shù)都不堪大用,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鐘正元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季興生留意到了這道目光,他心中越發(fā)確定,這位老先生定然是回上京任職的大人物。
陳長生聽他這般說起,問道:應(yīng)當(dāng)是有可用之才吧
季興生就當(dāng)是對自己的考驗一般,回答道:目前來看,只有寥寥幾人。
陳長生來了興致,說道:說來聽聽。
季興生笑了笑,說道:季某所說全是個人想法,若是說錯了,還望先生莫怪。
季某認(rèn)為如今的上京縣令劉懷張當(dāng)算一位,雖說官職僅是縣令,但其手段凌厲,謀略亦是不差,不懼圣威,敢說敢做,朝堂之上唯有他一人有這膽識。
翰林院范師亦算一位,雖不如劉縣令剛正,但對許多事都有獨自的理解,其革新政策更是直指各處要害……
不過最厲害的,當(dāng)數(shù)如今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年僅二十余歲,便坐上了少卿的位置,做事雷厲風(fēng)行,且從未出過差錯,官場上更是游刃有余,舌戰(zhàn)群儒,不曾落入過下風(fēng),就連陛下都對他尤為欣賞。
二十余歲的大理寺少卿陳長生問道:竟這般厲害
季興生說道:何止是厲害,要知道此人不過才入京四年而已,起初的時候只是翰林院的學(xué)生,出來之后連破數(shù)起大案,隨即就入了大理寺。
他忽的有些感慨道:說起來,那時候在翰林院我跟常山兄還是同學(xué),這一眨眼,他都成大理寺少卿了。
陳長生忽的一頓,問道:你方才說誰
季興生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險些忘了說了,常山兄便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
陳長生問道:這位大理寺少卿可是從衍縣而來
先生莫非認(rèn)識常山兄
有過幾面之緣,只是不熟罷了。
陳長生其實也不曾想到,常山竟能在幾年之間達到如此高度,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鐘正元見陳長生這樣說,于是便問道:看來應(yīng)該是陳先生的故人。
陳長生答了一句:曾在觀中見過幾面。
鐘正元點了點頭,接著便不再搭話。
季興生觀這二位先生說話,一時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怎么覺得這位老先生似乎對旁邊這位先生有些尊敬,難道不應(yīng)該反過來才對嗎。
鐘正元安奈不住性子,算了算這個大理寺少卿。
‘竟是道士出身……’
鐘正元看向了一旁的陳長生,他隱約間覺得陳長生早早的就在謀劃這些事情了,這個大理寺少卿定不是偶然。
鐘正元收回手來,說道:陳先生這步棋下的甚妙。
陳長生看著他,有些不解道:陳某何時下棋了
鐘正元只是笑了笑,沒作解釋。
陳長生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鐘正元想到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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