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水婷月給他透露出一條消息,說明天去省城,有個人要見一見他,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誰要見我?”厲元朗納悶。
偏偏水婷月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給他留下一個想象空間,笑嘻嘻說:“不用著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元朗,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這一晚,厲元朗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索性從手機里找出古箏樂曲,聽著高山流水的琴音,幻想著靜怡恬柔的大自然美景,厲元朗心情放松,很快沉沉睡去。
常鳴沒有想到他是在一號別墅樓下接厲元朗上的車,厲元朗和水慶章的特殊關(guān)系他是知道的,意想不到的是厲元朗已經(jīng)和水家打成一片,就差一個名分了。
別看韓校長五十幾歲,由于受條件限制,出門的次數(shù)很少,就是去甘平縣城都屈指可數(shù),更別說來廣南市了。
一進入市區(qū)眼睛就不夠看,按耐住內(nèi)心激動,看著路兩旁的高樓大廈,穿各色衣裝的男男女女,到處繁花似錦都把他看呆了。
并且有生以來第一次坐上百萬的豪車,一點不顛簸,可是比長途班車舒服多了。
一見厲元朗上車進來,禁不住緊握他的手連連說:“厲書記,感謝你給我們學(xué)校爭取來這么一大筆資金,也讓我沾光開了眼界,敢情廣南市這么大這么繁華,還有那么多的大高樓小汽車,這可比甘平縣好上百倍。
”厲元朗拍著韓校長的手背笑說:“您還沒去允陽城呢,那比廣南市還要大,高樓還要多還要繁華。
這次去允陽多轉(zhuǎn)轉(zhuǎn),好好逛一逛省城。
今后,等到咱們水明鄉(xiāng)把路修好了,四通八達,再把經(jīng)濟搞上去,大家兜里面都有錢了,您想去什么地方就能去什么地方。
等到那時候,咱們要去京城也不成問題,坐車多半天就能到,非常便利。
”他還對開車的常鳴說:“常主任,交給你一個任務(wù),這次你多陪陪韓校長,在允陽市好好逛一逛。
”“沒問題,允陽我非常熟悉,韓校長想去哪里玩我一陪到底。
”常鳴把著方向盤樂呵呵回應(yīng)著。
韓校長則認真的說:“厲書記,我這次來還真得在允陽逛一逛,來的時候冷老師交代我買一些教學(xué)儀器和設(shè)備,單子都列好了,錢就帶在身邊。
”他還有意拍了拍上衣口袋,示意他不是說空話,他兜里有貨。
看著韓校長樸實無華的笑臉,厲元朗心里卻不好受。
是啊,水明鄉(xiāng)的老百姓實在太窮太落后,大多數(shù)人生活在山里邊,極少有機會走出家門,領(lǐng)略不到祖國的大好河山和都市的繁華美景。
一定要讓水明鄉(xiāng)有大的變化,經(jīng)濟騰飛,百姓安居樂業(yè)。
此時,他下定決心,暫時捐棄掉涉及個人的恩怨情仇,要把更多精力放在水明鄉(xiāng)未來發(fā)展和經(jīng)濟建設(shè)上,爭取盡快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上面來。
從廣南上高速直奔允陽市,大約下午一點多鐘,常鳴的黑色奔馳車停在了允陽市云都酒店的停車場。
云都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也是這次團省委大會的指定接待酒店。
走進來一看,韓校長更像是進了大觀園,兩只眼睛都不夠看了,東瞅瞅西望望,看哪里都新鮮。
厲元朗帶著常鳴和韓校長,按照牌子指定的地方辦理好報名和入住手續(xù)。
他們住的是三人標準間,主要是方便照顧彼此。
厲元朗剛剛安頓好,一支煙才抽了一口,就接到水婷月的電話,問他人到了沒有。
厲元朗告訴他地址和房間號,以為水婷月等不及馬上找他匯合,殊不知沒過多久,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是一個標準低沉的男中音:“你是厲元朗對吧?請你馬上趕到一樓咖啡廳的九號桌,有人想見一見你。
”“你是誰?”厲元朗不由得警惕起來。
“你不要管我是誰,我只告訴你,這個會面你必須來,否則你跟水處長的事情一定不會成功。
”隨后,對方毫不客氣的掛斷電話,都沒給厲元朗追問的機會。
這個人是誰啊,說話這么沖,還威脅人。
厲元朗對于打電話之人的做法頗有微詞,心里抵觸著不想去。
不對,厲元朗猛然想起來水婷月告訴他,有人要見他,莫非就是打電話這個人?他本想找水婷月核實,可不知為何,水婷月的手機竟然不在服務(wù)區(qū),聯(lián)系不上她了。
管他是誰呢,見就見,又不是吃人怪獸,怕你不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