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天的運氣顯然非常差,無論玩什么都是輸。
很快,就輸了個一干二凈。
看著銀行賬戶上的余額,他長嘆口氣,只得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兩個工作人員抬手攔住了去路。
“先生,剛剛有一局,是雙倍輸贏,您輸了,卻沒有交付雙倍籌碼,按賭場規(guī)矩,需要再滾三倍的賠償金,共計二十萬,現(xiàn)金還是刷卡?”
“什么兩倍三倍的,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滾開……”
話音還沒落,嘴巴被人一把捂住,直接拖了出去。
姜榮生驚慌失措地掙扎,摔在地上爬起來正要跑,一只麻袋從天而降,唰地套住大半個身子。
他頓時像只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
期間,挨了好一頓拳打腳踢。
打得奄奄一息,只剩出氣沒進氣的時候,麻袋終于摘下,重見了光明。
“呼……呼……”
姜榮生喘著粗氣,望著一個類似于小頭兒的男子撥開人群,走了過來,蹲下身,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見沒?監(jiān)控視頻,你只給了一半的籌碼,證據(jù)在這兒,可別說我們賭場辦事不守規(guī)矩?!?
這種情況,還論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姜榮生不是個傻子,知道自己這是挑中了,只得自認倒霉地說道:“二十萬就二十萬……你們放了我,回頭,我打過來……”
“呵,耍我哪,回頭?別說你離開之后還會不會打錢,就看你這熊樣兒,能一下子拿出二十萬?算了,不如按規(guī)矩直接留下一只手,當場一筆勾銷,來啊,按住他。”
姜榮生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急忙大聲道:“我有錢!我真的有錢!不信你們去查記錄,我來這里五天,輸了一百多萬!我、我只是暫時沒了,你們等我回去拿,等我回去……”
“哦?”男子把玩著手里的匕首,斜著眼上下打量,“看你這樣子,不像是還有祖產可以敗的,哪來的錢,現(xiàn)去搶嗎?”
“哈哈哈哈……”周圍一片譏諷地哄笑聲。
姜榮生氣得滿臉漲紅,脫口反駁道:“我女兒有錢!還有她……她男人,他們都愿意給我錢花!尤其是我那個準女婿,特別有錢,是個知名律師,他姓鄒,你們可以去查,他在京市很有名的!”
“律師?姓鄒?叫什么,有照片嗎?”
“有有……但叫什么我不知道,我……沒問?!备悄腥讼嗵幍臅r候,他總擔心露餡,哪里敢多問。
何況叫什么重要嗎?有錢拿就行!
尚超瞥了眼,明顯是偷拍,但能看得出是誰。
他心中有了數(shù),臉色卻突然一變,站起身,抬腳就是狠狠一踹:“你他媽又在耍我!這分明是鄒氏剛回家的二少爺,身價不知道多少個億呢,你說他是你女兒的男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在想屁吃!”
三天后,姜榮生帶著滿身的傷,一瘸一拐地回到京市的出租屋。
他好說歹說,又是求饒又是摁指印,這才保住了一只手加這條命。
二十萬,真的不算什么。
他掏出手機,剛準備給那個熟悉的頭像發(fā)消息,猛然回想起賭場打手充滿嘲諷地話語。
鄒氏二少爺,身價不知道多少個億。
姜榮生平時是不關注新聞的,尤其是近來這段時間。
吃好喝好,手上閑錢不斷。
要不是有把柄被姓曾的捏著,他早就卷鋪蓋跑路了。
誰他媽要去干那些當牛做馬,累死累活還吃力不討好的事!
眼下,他戳著手機,全網(wǎng)搜尋著關于鄒家二少的消息。
熱點很多,但光見名字,不見人。
眼花繚亂地找了好半天,終于被他挖到了最早的那則采訪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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