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一個行李袋,裝著滿滿的鈔票。
隱匿的角落里,藏著好幾撥人,只等著綁匪現(xiàn)身。
而此刻的胡賽,正熟練地在下水道里穿行。
到達目的地后,小心翼翼地挪開井蓋,然后伸出手,拿開垃圾桶后面的擋板,露出一個洞口。
他撕破袋子,伸手進去摸了摸。
摸到后,便一點一點地往外拖動。
幾分鐘后,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胡賽抱著沉甸甸的行李袋,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
他一坐進車里,就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鏈。
一沓沓票子在月光下泛著銀光,誘人極了。
“嘖,還是莉娜說得對,以后要精準一些,不能廣撒網(wǎng)。”
十幾二十萬算什么,一次拿一百五十萬,實在太爽了。
“也不知道莉娜怎么看出來,那女的背后有個那么富有的男人,早知道給得這么爽快,我就再多要一些了?!?
胡賽有些惋惜地自自語著,抓起手機給女伴打電話。
鈴聲持續(xù)了很久,始終沒有被接通。
但他此時正沉浸在發(fā)財了的想法里,也沒多在意,交代小弟用模擬器給那個叫阿的發(fā)送地址后,把行李袋往副駕駛一丟,便準備回老巢去避一避風頭。
只謀財,不害命,錢到位,就一定放人。
這是他干這行以來,給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
也正因為如此,在這種三不管的地帶,能一直混下去,從沒有被一鍋端過。
這次暴露了莉娜的雜貨鋪,但不要緊,等事情過去后,換個人去把店盤下來,又可以繼續(xù)用起來。
胡賽美滋滋的想著,一腳油門——
呯!
車屁股被狠狠一懟,他的額頭磕到方向盤上,還沒緩過神,有人拉開車門,冰涼的洞口,抵在了后脖上。
短信一跳出來,鄒就下了車。
一眾人見他這樣子,知道是綁匪給了方位,忙互相通知,紛紛跟著往前走。
一只只手電揮動著,可跟四周無盡的黑暗相比,仍然顯得非常微弱。
鄒登上平臺,四下環(huán)顧。
除了石頭,什么也沒有。
“鄒先生,按綁匪說的,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可……”
歐震的人立刻道:“大家去附近再找找!”
兩圈翻找下來,依然一無所獲。
海浪聲更近了,濺起的浪花拍打在腳下。
“鄒先生,您當心?!庇腥讼雭矸鏊娝袂椴惶珜?,暴露在月色下的半邊臉有點瘆得慌,又猶豫著收回了手。
鄒再次看向手機。
十二點二十九分。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不知想到什么,又猛地頓住,表情迷茫,像個六神無主的孩子。
突然,不知誰叫了一嗓子:“找到了!找到人了!在礁石下面!”
“呸!咳咳咳……”
姜海吟努力仰起頭,避免喝到更多的海水。
她整個身子已經(jīng)基本上泡在海里面了,海浪和繩索形容了兩股力量,拉著她來回撕扯。
不用說,手腕肯定早就破皮了。
起初還能感受到海水刺激的痛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多大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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