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吟失笑道:“你過來,應(yīng)該不是也想來安慰我吧?”
“不全是?!彼咽掷锏馁Y料袋遞了過去,“剛辦好的手續(xù),你可以隨時提出會見?!?
她忙接過,打開翻看起來。
作為律師,她深知這些手續(xù)有多么難辦,尤其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
對方要扛下來的,不僅是來自公檢法的壓力,還有鄒家的。
“不用道謝,這是哥哥應(yīng)該做的?!标惼非鍝屧谒_口前說道,“另外,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想讓姓鄒的知道,所以到時候你提前說一聲,我會幫忙做些安排?!?
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
姜海吟紅著眼眶,小聲道:“謝謝,哥。”
陳大少高興地應(yīng)道:“哎。”
其實(shí)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也不需要等待時機(jī)。
第二天,姜海吟就決定前往。
她沒有開那輛沃爾沃,而是坐上了大巴,一路搖搖晃晃,來到了看守所。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任何為難和阻礙。
溫云虹被提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要見的是誰,當(dāng)看到是她,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驚訝過后,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哈……沒想到,我是真沒想到……哈哈哈……”
姜海吟打斷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shí)回答?!?
溫云虹挑起眉:“誰讓你來的?哦不,應(yīng)該說,他怎么會允許你來找我?”
這個他是誰,彼此心知肚明。
姜海吟不打算回答,她自顧自問道:“那間地下室里,墻上的字,是誰寫的?”
“你的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么?”溫云虹往后一靠,蹺起腿,帶起一片咣啷聲,她微微抬起下頜,笑得意味深長,“大膽的說出來吧,不要覺得不可思議?!?
是鄒。
那棟別墅,是他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字里行間的媽媽,就是對面這個女人。
一陣酸澀頓時沖上喉嚨,姜海吟咽了咽唾液,拼命壓制住。
“你為什么,要那樣對他?”
“為什么?”溫云虹嗤了聲,“這樣吧,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首先,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夫妻?愛人?還是男女朋友?”
“其次,他有沒有說過喜歡你,愛你,或者,表達(dá)過其他情感方面的語?”
“最后……”
她放下腿,往前俯身,隔著桌子直盯著姜海吟的眼睛:“你敢說,你從來沒覺得他,有哪里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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