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讓李二寶帶著檔案,徹底毀滅。
他盯著煙灰缸許久,才慢慢起身,走到窗邊。
雨還在下,像把整個曼南的夜都壓低了幾寸。
他拿起手機,撥出一個加密號。
“喂,老謝。”
語氣平靜,卻不帶情緒。
“我說的那兩套備用身份,現(xiàn)在立刻啟用。清洗流程走北非,由你親自盯住,三天內(nèi)完事?!?
對面沉默了一下:“是準備抽線了?”
“不是準備,是現(xiàn)在就動?!?
他聲音低沉,像壓著一柄刀,“所有南線的人,從今天起換協(xié)議,能留的留,不能留的,徹底消掉?!?
“尤其是那一批曾在礦區(qū)周轉過的?!?
他頓了頓,“我不想他們出現(xiàn)在任何人的嘴里?!?
“……明白?!?
王遠東掛斷后,沒停,手指迅速點開另一個通訊錄。
通訊錄上沒有備注,只有一串看不出規(guī)律的字母。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兩秒,指節(jié)按下。
沒有直接通話。
這是專線呼叫程序,三重加密,每一道都需要驗證身份,再由對方?jīng)Q定是否回撥。
“z先生。”
他盯著屏幕,語氣極輕地開口,像是在自自語,又像是在試探命運。
“你要的人,我這邊已經(jīng)有了些消息?!?
“一切都符合你的要求,能幫你躲避下半生的牢獄之災?!?
他說完這句,停頓了一下,目光從窗外雨幕緩緩收回來,眼神變得深得像一口井:
“不過,我這邊也出了點事……不大,但得提前談一談?!?
他將手機輕輕放回桌面,像是放下一顆棋子。
“可能需要動用你的一些力量,清除掉一些人,這對你來說,并不難?!?
“我等待您的回電。”
這句話,他說得不重,卻像一枚沉石落入水中。
他知道,這么說,對方會明白——不是請求,而是交易。
整個南線,除了他自己最清楚的那些暗河動向外,能真正插手調換風向的,只剩這個人。
z先生。
不在棋盤上,卻有實力左右整局走向。
王遠東只在三年前的歐洲酒會上遠遠見過他一眼。
沒寒暄,沒敬酒,只是隔著一整張宴會廳,對方微微頷首。
就足夠他記住一個晚上。
那是王遠東想上的臺階——但至今沒資格坐上去的那張桌。
而這一次,z先生主動通過代理人,找上了他。
這讓王遠東很是驚喜。
他很清楚,z先生的能量,可以幫自己擺平眼下這個危機。
而現(xiàn)在的處境,也需要讓他找一個更好的合伙人。
他相信,z先生,一定會很感興趣。
放下電話,王遠東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看向窗外,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兇辣,目光深沉,嘴角微微揚起。
此刻,遠在大西洋彼岸的一個豪華公館內(nèi)。
衣著楚楚的男人,在放下電話后,面不改色地沖著迎面走來的女人,舉起酒杯:
“宋緹防長,關于我之前的條件,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一會兒酒會結束,我想邀請您,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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