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笑著把酒杯倒?jié)M,舉到李二寶眼前:“來,先喝一口,算我替你慶祝?!?
李二寶看了她一眼,接過杯子,也喝了一大口。
這幾天,他表明平靜,但實則內(nèi)心也極為壓抑。
王遠東聯(lián)合內(nèi)閣的人,對自己進行了一場全反面的降維打壓和圍剿。
如同天塌了一般。
幾乎將他徹底給壓垮。
但好在,撥云見日。
這一天,終于結(jié)束了。
白心像是不確定,又走到窗邊去看了一眼。
當(dāng)看到酒店外,工作人員甚至已經(jīng)重新將迎客招牌掛出去后,她才徹底松了口氣。
她放下窗簾,坐回到李二寶身邊,裙擺輕輕拂在他膝蓋上,靠著他肩膀:
“你知道嗎,我剛剛站在窗邊,差點以為整家酒店都要被清空,這幾天,太嚇人了?!?
李二寶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拿起煙。
白心主動打火,靠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混雜著煙草與沐浴露的氣息。
她忽然有些心安:這些天,她最害怕的不是外面那些冷漠的槍口,而是房間里這個男人若是沉默太久。
窗外的車隊已經(jīng)徹底消失,酒店門口的空地靜得出奇。
白心靠著李二寶,輕聲道:“是不是風(fēng)頭過去了?”
李二寶淡淡一笑:“還沒呢,只是,有些人比我們更急?!?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帶著一種篤定,讓白心不由自主笑出來。
她仿佛終于能舒一口氣,瞇起眼睛:“那今晚我就賴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
李二寶沒說“好”,也沒說“不行”,只是伸手把她肩頭輕輕按了按,像是默認了。
房間里的氣氛,隨著窗外的撤防,慢慢松了下來。
白心窩在他身邊,幫他整理皺起的西裝袖口,又替他倒了一杯酒。
她心里清楚,真正的風(fēng)暴遠沒有過去,可在這一刻,房間里的安寧是難得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想:或許,只要他還坐在這里,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怕。
外頭山風(fēng)輕吹,帶起窗簾一角。
白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老板,我忽然覺得,這地方比片場好太多了。”
李二寶挑眉:“怎么說?”
“片場里,全是虛假的燈光,臺詞,還有布景?!?
“可發(fā)生在這里的,都是真實的,那種身處其境的感受,那種心情,真是不管怎么樣,靠演員,都無法完全還原,和表演的?!?
李二寶輕笑:“這樣一來,以后你再演大場面,就有生活經(jīng)驗了?!?
“我記得不是有個叫什么斯夫的專家說過,表演要有內(nèi)到外,以后你說不定能超越柳鶯鶯,成為未來的影后?!?
他說話間,抬起手,替她把垂落的發(fā)絲撥到耳后。
白心怔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
她低下頭,笑得輕快,卻帶著幾分真心:“可不管怎么樣,這段經(jīng)歷,怕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段時光了?!?
李二寶想要說什么,此刻門鈴忽然被按響。
白心幾乎是下意識地神色一緊,連身體都有些僵硬,看向門口。
“誰……”
她嗓音都有些顫抖。
李二寶卻是看了眼時間后,隨即寬慰道:“別擔(dān)心,應(yīng)該是老朋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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