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慕梵希快速往旁邊閃了閃,此刻再看霍山那猙獰的紅色眼睛,竟然已經(jīng)退了色。
"我扎了那么多針都不成,你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早知道你來就好了嘛!"
慕梵希不服氣的撇撇嘴。
旁邊看著的刺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此刻看著霍山像個刺猬一樣被扎滿了針,明日即便醒過來怕是也得渾身疼,老大還真是兇殘吶!
殷離修伸手摸了摸慕梵希的頭,朝旁邊刺翎擺擺手,一人上前將霍山的另一只鞋子也脫掉,襪子扯開,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腳心竟然是黑的。
"所以,毒都聚集在這里了"
慕梵??聪蛞箅x修。
"依照血脈走向,他的爆發(fā)力是從腳底往上蔓延,方才我用銀針散了那股力量,毒才開始蔓延。"
他說著話,在霍山幾個大穴位上點(diǎn)了幾下,又接著說:"幸好你的銀針壓制了穴位,否則,剛才毒素蔓延,他很快就會沒命。"
這么一說,剛才胡亂扎的那幾十針也不是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嘛!
慕梵希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此刻再看霍山,他原本漲紅的臉也變得感受蒼白,就好像被人吸走了元?dú)庖话?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這一晚,大家都沒怎么睡,清晨村子里的雞開始打鳴,眾人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早晨。
孤南翼和展云廷從帳篷里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曾經(jīng)在京城光彩照人的翩翩公子,如今一個個頂著黑眼圈,發(fā)髻也有些凌亂,像是被餓了幾天的樣子。
"喲,早上好呀!"
慕梵希從帳篷出來笑嘻嘻的朝兩人打招呼。
昨晚她跟殷離修研究了一晚上霍山,收獲還是不少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不過剛才醒來,似乎精神還不錯。
兩人扭頭看著精神百倍的慕梵希,哀怨的翻了翻眼皮,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哎呀,你們別瞪我呀,我也是有幫忙的好吧!"
慕梵希說著話,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銀針。
兩人又是一個白眼翻到了天上,也不搭理慕梵希,轉(zhuǎn)身又往帳篷里鉆。
慕梵希撇撇嘴,正好說話,就聽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
后院,霍山已經(jīng)醒了,醒來的一瞬間,渾身螞蟻啃噬一般的疼痛,讓他瘋了一樣嚎叫出生,他身上綁著孤南翼的特制繩索,任憑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掙脫不開,更何況,昨晚被殷離修散了力量,此刻他也沒什么力氣了。
"放開,放開我!"霍山聲音嘶啞,或許是用過力量,此刻他身形比之前更加消瘦。
慕梵希走上前,抬起一腳踹在他心口,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人渣!都落在我們手里了,還想著放你以前你是怎么拿那些孩子做實(shí)驗(yàn)的,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被實(shí)驗(yàn)的滋味!"
說著話,慕梵希手腕一轉(zhuǎn)抓住了乾坤棍,啪的一聲,抽在了霍山身上。
霍山一下子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渾身抽搐。
"先帶他下去審吧!"
慕梵希抬起腳,轉(zhuǎn)向刺翎。
知道霍山的毒來源,情況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還有些細(xì)節(jié)需要深挖。
刺翎將霍山帶走,這邊早孤南翼和展云廷休息了一回兒出來,臉上終于沒那么哀怨了。
"我們先將解毒的藥和房子給百姓送過去,晌午之前回來。"
展云廷抱著一個布袋,里面瓶瓶罐罐里不知道裝著什么藥。
殷離修點(diǎn)點(diǎn)頭,看兩人出門,這才轉(zhuǎn)向后院,見慕梵希手里拿著乾坤棍走出來。
"結(jié)束了"他問。
"嗯!"
慕梵希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一臉不甘心道:"又是一個被拋棄的棋子,除了他藏起來的毒藥和一些記錄,什么都沒有。"
說著話,兩個刺翎走上來,一人手里拿著幾個小瓶子,就是致人異化的毒藥,另外一人手里拿著幾本厚厚的冊子,是這一年的記錄,其中有樹林中動物的,還有村子里的孩子的。
村民不知道這異化之毒來自霍山,看他總是去看望那些孩子,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在關(guān)心孩子,甚至,他還為了孩子去樹林里找線索,怎么看都是個大好人。
只是誰都不知道他去樹林,看望孩子,只是為了他的實(shí)驗(yàn)做記錄,從第一次發(fā)病,身體發(fā)生變化,到現(xiàn)在,所有的癥狀都記錄得詳細(xì)無比。
"要不是他還有用,我一定用千瘡百孔鎖抽死他,再讓孤南翼的小蛇鉆進(jìn)他嘴里吃他的心!"慕梵希憤憤得攥緊雙手。
人體實(shí)驗(yàn),特別是用孩子來做實(shí)驗(yàn),這比任何一種殺人手段都?xì)埲?都讓人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