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這套,我沒成家那是私人原因,跟你們佛門有個狗屁的緣。"黃梓撇嘴,一臉的高傲。
"話可不能這么說……"玄悲搖了搖頭,"你至今單身,顯然是前緣未盡,因果未斷。我說你跟我佛有緣,那是要你來了結(jié)因果,這果不結(jié),因未了,談何未來。"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我和你佛連因都沒,哪來的果。"黃梓淡淡的說道,"你們總說佛門清凈地,既是清凈,為何還要每天都安排沙彌去打掃。"
"掃的是佛前地,凈的是心中塵。"
蘇安然一臉目瞪口呆的望著正在打機鋒的兩人,他怎么也沒想到,大和尚那剛見面看似對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居然就已經(jīng)是在向黃梓下戰(zhàn)帖了。
"行了,就你那點斤兩我還不知道嘛。"黃梓打了個呵欠,"這是我新收的弟子,讓你的弟子來和他過一手吧。"
玄悲大和尚笑了笑,道:"妙,去吧。"
那名光頭小沙彌怯生生的上前一步,然后依次對黃梓、方倩雯、蘇安然行了個合十禮。
"小僧妙,還未請教施主大名。"
蘇安然望了一眼黃梓,后者懶洋洋的揮了揮手:"看我干什么,輸了就別說是我弟子。"
"在下蘇安然。"看著黃梓這不靠譜的模樣,蘇安然知道不用指望對方了。
"蘇施主,小僧隨師父遠道而來,還請施主賜教。"
"好吧。"蘇安然撓了撓頭,"風吹旗動,敢問小師父,這是風在動,還是旗在動啊"
聽到這話,方倩雯臉上略顯尷尬,黃梓干脆就是臉色一黑,反倒是大和尚玄悲咧嘴一笑:"我現(xiàn)在真的相信,他是你的徒弟,而不是你的私生子了,哈哈哈哈。"
蘇安然還一臉懵逼中,妙就已經(jīng)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是施主的心在動。"
"臥槽!"
蘇安然再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黃梓。
"我還有一問,拾柴生火燒水,可生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柴不夠,敢問小師父該怎么辦"
妙的笑容更真摯了:"何不倒掉一半的水呢"
玄悲的笑聲更大了。
黃梓的臉色更黑了。
蘇安然,已經(jīng)是一臉咬牙切齒的望著黃梓了。
"你怎么就那么沒用啊,白瞎了你來自2019了。"
突然聽到黃梓的聲音,蘇安然也知道這肯定就是所謂的傳音入密了。
但是他能怎么辦,他又不會這招,都沒辦法懟回去。
比自己早穿越過來了不起啊,都把梗和點子用完了,我拿什么去裝逼啊
女裝嗎
蘇安然越想越氣。
都說穿越坑師父,可怎么到他這里就是師父坑徒弟了
蘇安然第二次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該穿越了。
"你只要贏了,我回頭就給你一個大禮包!"
聽到黃梓這話,蘇安然決定拼了。
"請問小師父,平日里你如何參禪"
這一次,他都不敢用"敢問"了,怕又因為黃梓亂說話把自己給坑了。
"只要心中有佛,無事不是參禪。"妙依舊雙手合十,聲音輕輕的。
"小師父既然心中已有佛,那為何還要參禪"
妙臉上的笑意一僵,就連玄悲大和尚也不由得眉頭一皺。
"佛法高深,不參不悟。"
"既然不參則不悟,那又何來頓悟呢"
妙的臉色已經(jīng)不是僵硬,而是跟吃了苦瓜一樣了。
"唉。"玄悲搖了搖頭,"還不謝謝小施主。"
玄悲這話,已經(jīng)等于是認輸了。
黃梓頓時就發(fā)出一陣暢快得意的大笑聲,十足十的猖狂姿態(tài)。
苦著一張臉,妙雙手合十,怯生生的說道:"多謝小施主,小僧受教了。"
蘇安然輕吁了口氣,然后目光不由得望向那名慈渡庵的女弟子,該不會還要來第二回合吧。
似乎是看出蘇安然的目光用意,那名女僧同樣雙手合十的說道:"小僧妙心,沾妙師弟的光,也受教了。"
"小施主,我觀你面相,也和我佛很有緣。"玄悲大師突然伸手掏出一顆念珠,遞給蘇安然,"如若有一日,小施主有意參悟佛法,盡可拿這念珠到小靈山找貧僧,貧僧可為你引薦。"
"滾蛋。"黃梓一把奪過念珠,然后揮了揮手,"這是我的弟子,居然連我的弟子都想撬,小心我找你們的麻煩。"
蘇安然一臉鄙夷的望著黃梓,之前還說自己不是他的徒弟,要把自己趕走,現(xiàn)在一見自己有點用了,就說自己是他的弟子,這特么到底是什么人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