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想著是接應(yīng)費(fèi)鳴他們...當(dāng)敵人出現(xiàn)在視線中,他們眼眶微紅,知道二長老陣亡了,再也接應(yīng)不到了。
"準(zhǔn)備...迎敵。"
楊暉沒有多余的話,沉聲說道。
嘩...!
刀劍橫起,森芒閃爍。
煙塵土浪席卷,敵人越來越近。
黃然,陳傳林看到了楊暉等人目露不屑。
黃然狂笑,"楊暉,連費(fèi)鳴都攔不住我們,你何必不自量力呢。"
楊暉目光冷冽,"我從來都這么不自量力,我知道自己會死,但是我也能預(yù)想到,你會死的比我們都慘。"
"哼,這話費(fèi)鳴之前就說過,想用殺神來嚇唬我...我告訴你,別妄想了。"
楊暉的目光放到黑袍人身上,冷笑道:"神境,藏頭露尾的老鼠...黃然,陳傳林,你們真的以為這樣的會保護(hù)你們"
黑袍人沙啞道:"挑撥離間嗎你不覺得這個時候玩這個,太幼稚。"
楊暉冷笑,"幼稚嗎黃然,陳傳林,他們不是個小門派的首領(lǐng),對于你們神境來說,根本無關(guān)重要。他們只是你手里的棋子,等這盤棋下完,棋子的下場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黃然和陳傳林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這一點,他們兩個不是沒想過,一旦神境放棄他們...那么,他們這些小門小派,在殺神面前,恐怕連螻蟻都算不上。
"放心,我說過會保你們安全,說道便會做到。"黑袍人沙啞道。
"呵..."楊暉不屑的冷笑一聲,"黃然,陳傳林,難道你們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他,不是神境要保你們...你們真的以為,僅憑他,能擋得住殺神"
黃然和陳傳林看向黑袍人。
楊暉再次嘲諷,"恐怕,你們連他的面目都沒見過...事情完了以后,你們還能找到他嗎你們知道神境在什么地方嗎"
黑袍人冷哼一聲,"笑話,我代表的,便是神境的意思。"
"你真的能代表神境嗎"楊暉冷笑連連。
"廢話真多,殺了他們。"黑袍人有些惱怒。
黃然和陳傳林微怔,一時間沒動。
"怎么難道你們不信我的話"黑袍人怒道:"再說了,你們現(xiàn)在除了選擇相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黃然和陳傳林下意識的點頭,的確,他們現(xiàn)在除了相信黑袍人,無路可走。
黃然怒道:"楊暉,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受死。"
楊暉的修為沒有黃然高,他說這么多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多分鐘。
足夠了。
楊暉帶著十人迎戰(zhàn)。
短短三分鐘...楊暉戰(zhàn)死,紫云宗十個弟子,身首異處,全部被殺。
"追。"黑袍人下令。
轟隆隆...數(shù)百人,卷起塵土飛揚(yáng),繼續(xù)追殺。
五里外,十一人,橫在路中央。
為首的,紫云宗五長老,鄭浩清,以及十個紫云宗的弟子。
現(xiàn)在,只能有命來拖延時間。
看到敵人的時候,他們便清楚,二長老費(fèi)鳴,四長老楊暉,都戰(zhàn)死了。
"準(zhǔn)備,迎敵。"
鄭浩清說出了同樣的話。
他們知道自己會死,問題是能拖多久。
七分鐘后...所有人戰(zhàn)死。
十一條人命,只換來七分鐘。
數(shù)里外,金鶴鳴帶領(lǐng)的人都在這里。
跑不動了...就算有人用命拖著,但是他們真的跑不動了,距離百名市,還有好幾公里。
途中,好幾個老人,力竭而亡。
缺少食物和水,沒有辦法補(bǔ)充體能,瘋狂奔跑,根本支撐不住。
齊一鳴臉色沉重。
"鶴鳴,真的跑不動了。"
金鶴鳴面露苦澀,別說這些人,他都跑不動了。
"原地休息。"金鶴鳴下令,"休息五分鐘,然后再趕路。"
五分鐘,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很奢侈。
眾人疲憊的癱坐在地上,很珍惜這五分鐘。
"不知道二長老他們怎么樣了"齊一航看著后面,低聲呢喃。
金鶴鳴滿臉悲哀,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每次十一人,根本攔不住那些人的腳步,他們肯定兇多吉少。
不過,現(xiàn)在沒時間悲哀,或許下一個就是他們。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金鶴鳴喊道:"全部起來,準(zhǔn)備趕路。"
但是,所有人都爬不起來了。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太累了...所有人都精疲力盡,五分鐘休息,杯水車薪,根本緩解不過來。
"快起來,百名市就在前面,到了百名市,我們就安全了。"
不過,任由金鶴鳴怎么動員,大家也試著站起來,但是根本做不到。
"金長老,我們實在太累了,兩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也沒喝多少水,都脫力了,我們再休息一會,五分鐘,五分鐘就好。"一個老人哀求。
金鶴鳴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來...五分鐘,很可能就會被敵人追上。
齊一航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太累了,就再休息五分鐘吧。"
五分鐘后,在金鶴鳴不斷的催促下,眾人相互攙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但腿都跟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
轟隆隆...!
地平線盡頭,煙塵土浪翻滾。
齊一航,金鶴鳴臉色驟變。
敵人追上來了。
費(fèi)明等人沒出現(xiàn),敵人出現(xiàn)了,這代表什么,大家都清楚。
烏泱泱的敵人,如蝗蟲般,由遠(yuǎn)及近。
金鶴鳴看向身后,短短數(shù)里路就是百名市,但是卻遙不可及。
"我們辜負(fù)了宗主的托付。"金鶴鳴眼眶紅了。
齊一航嘆息。
人群開始變得慌亂。
"紫云宗的弟子,隨我迎敵。"金鶴鳴怒喝,"其他人,往百名市撤,能跑多快跑多快。"
最后這句話,喊的撕心裂肺,因為他也不知道,能攔住敵人多久
紫云宗的弟子只剩下一百五十名左右了。
他們站在金鶴鳴和齊一航身后,握著刀劍的指骨泛白,一個個臉色更加蒼白,他們很累,真的太疲憊了,這樣的狀態(tài)下作戰(zhàn),太吃虧了。
老弱婦孺,開始踉蹌,倉惶的朝著百名市的方向撤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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