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霍祁然開心,慕淺便能夠忘記其他所有的事。
而眼下,霍靳西也暫且拋開了其他,只是關注著慕淺和霍祁然進食的狀態(tài)。
一家三口一時之間似乎是恢復了從前的狀態(tài),親密分食著面前的食物。
正其樂融融的時刻,病房的門被推開,容恒手里拎著幾樣水果走了進來。
慕淺一見到他,愣了一下,“不是沅沅去買水果嗎?怎么你拎著水果回來了?”
容恒的臉色不知為何有些沉凝,頓了片刻才回答道:“她臨時有事,走了。”
慕淺聽了,應了一聲,才又看向容恒,“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比莺銓⑹种械乃诺讲鑾咨希S后才走到床邊,關懷了一下霍祁然的傷勢,“你怎么樣?還好嗎?”
霍祁然立刻做出一副勇敢堅強的姿態(tài),以示自己沒事。
容恒笑了一聲,笑完之后,忽然就又失了一下神。
霍靳西和慕淺同時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什么。
容恒逗著霍祁然說了一會兒話,始終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沒待多久,也匆匆離開了。
此時霍靳西和慕淺心思都不在他身上,自然不會多過問什么。
到了傍晚時分,霍祁然所做的多項檢查結(jié)果出來,結(jié)果顯示他除了手上的傷,其他地方并沒有任何創(chuàng)傷。
慕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只是霍祁然手上那個傷口,也足夠她擔心很久了。
然而事關緊要,醫(yī)生還是要求霍祁然留院觀察一晚。
要在醫(yī)院過夜,準備的東西自然繁瑣,慕淺正跟家里的阿姨打電話一一交代要送來醫(yī)院的東西,病房門被推開,這一回,是霍柏年走了進來。
霍靳西正坐在霍祁然病床邊上看文件,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見霍柏年,眸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事發(fā)已經(jīng)大半天,霍柏年這個時候才來醫(yī)院,大約是自己也覺得有些晚了,略尷尬地掩唇低咳了一聲,隨后才道:“祁然怎么樣了?”
霍祁然立刻抬眸看向他,示意自己沒事。
霍柏年上前,看了看霍祁然的傷口,隨后才又摸著霍祁然的頭道:“沒事就好?!?
頓了頓,他才又看向慕淺,低聲道:“淺淺,我想跟你談談。”
不待慕淺回答,霍靳西就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來,“她要陪著祁然,要談什么,我跟您談?!?
霍柏年聽了,看看慕淺,又看看霍靳西,點了點頭道:“也好。”
霍靳西陪著霍柏年走出病房,在走廊盡頭轉(zhuǎn)角處的窗戶旁停下腳步,這才開口:“您想說什么?”
“我其實是想說你媽媽的事?!被舭啬暾f,“這次,淺淺很生氣,是不是?”
“是?!被艚骰卮?。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聽到這個問題,霍靳西看了他一眼,緩緩反問道:“那您是怎么打算的?”
霍柏年聽了,眉頭隱隱一皺,隨后才道:“你知道,我也不希望你媽媽出事。”
“她出事的次數(shù)還少嗎?”霍靳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