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和陸沅在霍家歇了個腳,很快就又啟程出發(fā)了。
因為兩個人的婚禮只邀請了最親的親人,還有很多親朋好友都沒出席,因此兩個人今天的任務就是送喜糖,讓大家一起分享喜悅。
出了霍家,容恒直接就將車子駛向了離霍家最近的傅家。
車子剛剛駛進傅家大門,迎面就和一輛車子遇上。
容恒放下車窗,沖對面喊了一聲:“你去哪兒?”
對面的車窗也放了下來,眉宇間微微透出焦灼的傅城予看向了他們,“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來當然是有好事了?!比莺阏f,“你這是要去哪兒?不招待我們進去坐坐嗎?”
傅城予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嘆息一聲之后,到底還是將車子掉了頭,駛回了車庫。
“他臉色可真是不好啊。”陸沅說,“難道是因為他老婆懷孕的事情?”
容恒聳了聳肩,道:“老實說,這么多年,傅城予是我們之中性子最沉穩(wěn)的那個,我還真沒見過他被哪件事逼成這個樣子呢,可見對他而,這事是真的棘手?!?
說話間,容恒也停好車,帶著陸沅下了車。
傅城予走下車來,看著兩人雙手緊握的模樣,忽地想起什么一般,皺了皺眉之后道:“昨天——”
“你還記得昨天呢?”容恒說,“我是通知過你的,你自己沒來?!?
傅城予忍不住又揉了揉眉心,隨后才道:“抱歉抱歉,我是真的抽不開身,是我做得不對,回頭請你們吃飯補償?!?
“你這什么情況啊?”容恒見他這個模樣,終于忍不住開口道,“那件事還沒解決好嗎?”
“怎么解決?”傅城予說,“你告訴我能怎么解決?”
“那還能怎么解決???那是你老婆,懷的又是你的孩子,這應該不是什么難題才對啊。”容恒說,“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愁什么。”
傅城予只是嘆息了一聲,道:“你不會懂的?!?
容恒聳了聳肩,隨后又握緊了陸沅的手,道:“反正我只知道,要是我老婆懷孕了,我肯定能高興得飛起來——”
陸沅一聽他這個時候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忍不住輕輕拽了他一下,隨后才對傅城予道:“你別理他。伯父伯母在家嗎?我們也給二老準備了小禮物——”
話音未落,就聽見正門方向傳來了傅夫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薄怒,“不是要走嗎?又滾回來干什么?”
傅城予靠在立柱邊上,抱著手臂沒有回應。
陸沅探出頭去,沖著那邊喊了一聲:“傅伯母?!?
傅夫人一愣,隨后才趕緊上前道:“哎喲,是容恒和沅沅啊,怎么來也不說一聲呢?來來來,快進來坐?!?
幾個人這才朝著門廳的方向走去,傅夫人親切地拉著陸沅的手笑,臨進門前還不忘瞪傅城予一眼。
只是當著容恒和陸沅的面,傅夫人自然不會再多說傅城予什么,只是拉著他們問他們的婚禮和接下來的計劃。
陸沅跟傅夫人聊著,容恒坐在旁邊偶爾插上一兩句,而傅城予則始終慵懶地垂著眼,沒有說一句話。
聊了一陣,傅夫人要留他們吃午飯,容恒連忙婉謝絕:“傅伯母,午飯我們準備去單位食堂吃,順便給同事們也都報個喜?!?
傅夫人一聽就了然了,點頭笑道:“那也是應該的,行,那我也不強留你們了……唉,看見你們這樣,傅伯母可真是打心眼里羨慕啊,還是你爸媽有福氣——”
正說著話,二樓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沒有人察覺,只有傅城予微微抬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