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容恒也走上前來,對傅城予道:“岷城那邊我已經(jīng)打了招呼了,你看這件事是怎么處理?你還要過去嗎?”
聽他提到“岷城”,顧傾爾的視線落到兩人身上,卻只是停留了片刻,就又開口道:“你們私人的事情麻煩你們出去談好嗎?容隊長,別逼我報警連你一個趕出去?!?
容恒聽了,忍不住擰了擰眉,一時之間卻仿佛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一般,只是嘆了口氣。
陸沅見此情形,有心想開口說什么,卻仿佛也張不開嘴。
顧傾爾直覺是有什么事跟自己相關(guān)的,只是并不愿意深想,正準(zhǔn)備再度出聲,卻聽見傅城予終于緩緩開口——
“岷城那邊我不去了,警方那邊先報案。另外,我會讓賀靖忱通知蕭家,該怎么做,讓他們自己選?!?
容恒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也好?!?
說完,他才又一次看向了顧傾爾。
顧傾爾迎著他的視線,下一刻,終究又一次看向了傅城予。
傅城予也正看著她,目光蒼涼而虛浮,仿佛藏了無數(shù)的話想要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心里隱隱閃過一個什么念頭,卻連自己也沒有搞清楚想的究竟是什么,再開口時,聲音卻已經(jīng)微微變得喑?。骸澳銈兛梢宰吡税??”
“傾爾?!标戙洳挥傻玫偷秃傲怂宦?,隨后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痛快,可是有些事情,你還是跟傅城予好好談?wù)劙??!?
“我跟他沒什么好談的?!鳖檭A爾說,“我跟你們也沒什么交集了,請你們離開。”
話音剛落,門口卻忽然再度傳來說話的聲音,不過簡單兩句之后,賀靖忱大步跨進(jìn)了病房門。
一進(jìn)門,他也愣了一下,看看病床上的顧傾爾,又看看容恒和陸沅,最后才看向了傅城予。
略一頓之后,他還是走到傅城予面前,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道:“到底什么情況?蕭家做了什么?你要他們給你什么交代?”
“這是蕭家的問題。”傅城予說,“你不用管別的,只需要把話帶到就行?!?
賀靖忱將病房里幾個人看了又看,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唯一迷茫的那個,忍不住道:“不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人可以告訴我一聲吧?還有,為什么你們都會在這里?你們都在這里干什么?”
話音落,他視線再一次落到了顧傾爾身上,只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對上他的視線,顧傾爾卻忽然笑了起來,道:“賀先生來得正好,麻煩把你這幾位朋友帶走行嗎?我沒有耍花樣,也不想費(fèi)精神應(yīng)付他們,拜托你了?!?
賀靖忱臉色微微一沉,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病床邊上,傅城予終于有了動作。
他緩緩俯低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注視她片刻之后,終于緩緩開口,說出了那句早該說出口的話——
“岷城機(jī)場那件事,不是意外。”
此話一出,顧傾爾眸光驀地頓住。
他聲音雖然低,還隱約帶了絲不易察覺的輕顫,可是每一個字,顧傾爾都聽清楚了。
她只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看著他隱隱有些泛紅的眼睛,很久之后,才淡淡應(yīng)了一聲,道:“那又怎么樣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