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剛才從徐部長手里借調(diào)了一個小隊?!薄澳阒浪鍪裁慈チ藛??”市政協(xié)市長辦公室內(nèi),林峰剛進(jìn)來,便聽到譚曉柔的話。神色一緊,接過秘書沏的茶,故作不知的搖搖頭?!澳瞧牡厥窃趺磦€回事,他們居然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拿到手?”譚曉柔面無表情的再次詢問著,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這個便宜讓她占的很莫名其妙,之前武烈給他打電話做交易的時候,她也是懵的。“宋家祖墳在哪里,聽說風(fēng)水不錯。”“宋浩瀚這幾十年的仕途一帆風(fēng)順,很大概率是因為祖墳風(fēng)水?!绷址迦鐚嵒貞?yīng)著,后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切的一切也想通了,武烈?guī)穗x開的去處她也推算了出來?!拔覄偛旁陔娫捓锝o你說的,你是一個字都不聽啊?!薄吧偃屈c麻煩,好好去發(fā)展經(jīng)濟(jì)?!弊T曉柔的語氣中充滿了斥責(zé)之聲,也明白林峰已經(jīng)派人去挖宋家祖墳了。這純粹是在搞事,讓武烈跟宋浩瀚發(fā)瘋?!白T市長,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沒有主動惹麻煩?!绷址鍍墒忠粩偅恢每煞竦男χf道。這種挖別人祖墳,壞別人祖上風(fēng)水的喪良心事。不管誰問,林峰都不會承認(rèn)?!靶辛?,你找我什么事?”譚曉柔也不再多問,林峰還不算她的嫡系,最多是個自己暫時重用的屬下罷了。后面就算出了什么問題,也用不著自己替他兜底?!傲嗉t書記最近有點不對勁,跟組織部長謝治國走的很近。”“我的好多提議都被否了,工作有點難進(jìn)展。”林峰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雖然有點小孩找家長告狀的意思。但這同樣是在給譚曉柔提醒,要是你的人你管不住。那我可就對柳青紅下刀了,不然平陽縣的工作自己真的沒法干了。前有縣政府陳山孫興在暗地使壞,后有柳青紅在關(guān)鍵時刻背刺。林峰這個副處級干部,夾在中間有點很難施展手腳。“青紅那邊我下午給她打過電話了,她就是最近沒休息好?!薄澳闵衔绲膬蓚€提議,她已經(jīng)通過了?!薄傲种魅?,說句不好聽的話,黨跟組織把你放到那么重要的位置上。”“有困難就要克服,不用老是屁大點事都往市政府跑。”“這樣只會讓別人覺得你無能,你認(rèn)為呢?”這幾句話說的林峰眉頭皺了起來,明顯是怪自己彈劾她的嫡系了?!懊靼琢?,譚市長,平陽縣的事,我以后都在平陽縣解決?!绷址逵仓^皮回應(yīng)一聲,心中說沒怨是假的。也明白柳青紅肯定在譚曉柔跟前倒打一耙了。而譚市長明顯更信自己的嫡系,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對林峰的敲打?!傲种魅?,不要怪我說話難聽,畢竟我每天也很忙。”“真沒那么多精力調(diào)解你跟青紅之間的矛盾?!弊T市長語氣緩和了點,看向林峰繼續(xù)說著?!安缓靡馑?,譚市長,這次是我唐突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縣里了?!绷址逡呀?jīng)沒了繼續(xù)坐下去的想法了,起身告辭一聲。在譚市長假意挽留下,退出了辦公室。臉色陰沉的林峰,終于明白什么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此刻的柳青紅像極了,半年前自己被寧欣罩著的時候。怕是當(dāng)初也有不少人在寧欣跟前告自己的狀,都被他給頂了回去把?!傲种魅危蜿栨?zhèn)有點熱鬧啊。”剛坐上車,衛(wèi)煌拿著一個正在偷怕直播的手機(jī)遞了過來。只見畫面中顯示,一隊隊武裝人員,跟十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傭兵。在荒山不知搜尋著什么,而宋家祖墳的地方。墓碑被人敲碎,棺木也被挖出來丟在一旁。周圍不少樹木也被損壞,還有不少黑乎乎的狗血灑在地上。整個場地混亂不堪,甚至還能清晰的看到宋浩瀚滿臉絕望的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嘴唇也在瑟瑟發(fā)抖。毀壞到這種程度,是個人都清楚風(fēng)水格局已經(jīng)紊亂。再灑上那黑狗血,再好的風(fēng)水寶地也沒了。“小馬呢?”林峰臉色冷漠,沒有絲毫表情,只是看向衛(wèi)煌詢問道。“已經(jīng)再去靜海的路上了,這些人就是把荒山翻個遍,也找不到人的?!毙l(wèi)煌自信滿滿的回應(yīng)一聲,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馬安途動手的全貌。不得不佩服這個人,身手是真的強(qiáng)。那么厚的墓碑,愣生生是被他一腳踹碎?!岸b忊彙边@時,林峰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打來的。林峰也沒慫,按下了接通鍵,打開免提放在手上,沒有率先出聲?!昂簟簟彪娫捘穷^也沒人說話,只有沉重的喘息聲。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后,電話那頭傳來宋浩瀚的聲音?!安凰馈恍荨焙喍痰乃膫€字,卻充滿了對林峰的滔天怨恨?!胺钆愕降住绷址逭Z氣平淡的回應(yīng)四個字,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败囎拥纛^,不回平陽了,今晚在市里過夜?!睊鞌嚯娫捄?,林峰沒有絲毫猶豫,對衛(wèi)煌吩咐一聲。十幾分鐘后,林峰踏進(jìn)了政協(xié)副主席沈光林的天夢酒店。怒火中燒的宋浩瀚跟武烈盯著自己,身邊又沒馬安途護(hù)著。林峰不敢保證自己連夜回平陽縣,這一路有沒有風(fēng)險。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市里過夜比較安全些。一夜無話,第二天林峰是被一盆涼水給刺激醒的?!皣W啦啦…”寒冷的季節(jié),被一盆冰涼的水從頭澆到尾。剎那間讓林峰睡意全無,猛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酒店的席夢思上。而是雙手雙腳被綁在身后,躺在一輛面包車后排?!澳銈兪撬魏棋娜??”林峰晃晃腦袋,將臉上的水漬甩干凈。雙眼死死的盯著前面的青年,內(nèi)心不覺有些后怕。沒想過宋浩瀚的報復(fù)來的這么快,而且膽大妄為到直接綁了自己?更想知道,自己明明是躺在酒店床上,怎么會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這里?是有人出賣了自己嗎?“砰…”回答林峰的只有一記重拳,將他砸的頭暈?zāi)X脹。青年掏出手機(jī),小聲的說道:“老板,人醒了。”“把電話放過去,我說兩句話?!彪娫捘穷^傳來陰沉的聲音,青年打開免提,將手機(jī)放到林峰跟前?!傲址澹嬉詾槲夷媚銢]辦法嗎?”“我會把你送到金三角,讓你在那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薄拔也粫屇闼赖奶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狠過一個人?!薄斑@輩子,你也別想回來了?!薄叭ニ腊?,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