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勵珍嗔怪地皺起眉:“怎么還叫阿姨呢,叫一聲媽媽委屈你了?你和凜安都這樣那樣了,早晚是要回周家的,你還是趁早改口?!?
昭昭臉上一陣一陣的紅,半張著嘴,都說不出話來了。
周凜安臉沉下來,瞪他媽一眼:“說話注意些?!?
姚勵珍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過于直白了,也沒太往心里去,嘿嘿嘿的:“凜安啊,不是媽這個時候找不痛快,芷柔這個春節(jié)可是一心想來咱們家拜訪,我找了無數(shù)理由才把她打發(fā)了——但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這個桃花債你打算如何處理?”
昭昭抱著孩子起身,笑著對在場諸位說:“不早了,我?guī)窐飞蠘窍词?,大家晚安?!?
姚勵珍看時間:“喲,還不到九點呢,這么早就睡啦?”
昭昭笑了笑,抱了樂樂轉(zhuǎn)身上樓。
周凜安雙手插兜在旁站了一陣,說姚女士:“你故意的。”
姚勵珍眨眨眼:“我故意什么了,芷柔就是喜歡你啊,這還用我故意說?”
周凜安說她:“無聊?!?
人就走了,去樓上找昭昭和女兒了。
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周瑞轉(zhuǎn)過頭來,說姚勵珍:“奶奶,您這激將法,用在我小姨身上沒用?!?
姚勵珍:“怎么沒用了,我不激她,她能主動找你小叔去民政局復(fù)婚嗎?”
周瑞:“不是這個意思,我小姨這個人呢,吃軟不吃硬——本來這過年過得好好兒的,您偏要在她面前提我叔的桃花,接下來我叔有得受了?!?
姚勵珍僵?。骸?.....”
周瑞搖頭嘆氣:“瞧您,老幫倒忙?!?
樓上臥室里。
樂樂坐在床沿,昭昭蹲著在給他脫衣服。
屋里開著充足暖氣,浴室浴缸里也放著熱水,正冒著濃濃白霧。
昭昭心情不太好,都不像以往,還唱點兒歌給樂樂聽,這會兒垮著臉像有人欠了她幾百萬。
樂樂知道媽咪不高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