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喜歡用火柴,不相信打火機,哪怕多么高級,多么先進。
另外,他們還認為,火柴比較安全。
“侯老,您客氣,我不吸煙?!眳栐释裰x絕。
“不吸煙好,對身體有利。我以前吸煙,上了歲數(shù),都勸我戒煙,一晃戒了十幾年,煙癮早戒沒了。”
說點題外話,侯老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是臨松同志的女婿?”
厲元朗點頭承認。
“唉!”侯老感慨道:“臨松是名好同志,只可惜已經(jīng)不在了?!?
提起這事,厲元朗心中一陣酸楚。
“不說這個了?!焙罾蠑[了擺手,隨即盯著厲元朗的眼睛,又問:“有件事屬于你的私事,要是不方便回答,你可以不說。”
“您請講。”厲元朗忙說。
“谷中原谷老是你的什么人?”
厲元朗頓時一愣,沒想到侯老竟然提起去世多年的谷老爺子,莫非……
反正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厲元朗便將他和谷中原的關(guān)系,原原本本講出來。
“怪不得……”侯老爺子聽后,神色變得復(fù)雜起來,既有惋惜,也有感慨。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有今天的成就。谷中原同志,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
厲元朗點頭贊同,“是啊,谷老對我影響深遠,他的教誨,我一直銘記在心。”
侯老爺子微微頷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不瞞你說,谷中原同志是我的老上級,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就是他身邊的警衛(wèi)員?!?
“是他引領(lǐng)我一步步走來,我能有今天,多虧了老領(lǐng)導的信任和支持?!?
“只是……”
說到這里,侯老爺子不禁嘆了口氣。
眼神也變得渾濁起來。
厲元朗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而侯老爺子此刻提起谷中原,顯然并非只是懷舊那么簡單。
他猜測,侯老爺子可能是想借此機會,向自己傳達某種信息,或者是提醒自己某些事情。
果然,侯老爺子說道:“厲書記,你作為南州的一把手,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厲元朗正色道:“請侯老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為南州的發(fā)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侯老爺子點了點頭,似乎對厲元朗的回答表示滿意。
“不過,你也要時刻警惕,政治場上,風起云涌,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厲元朗聞,心中一凜。
他明白,侯老爺子這是在提醒自己,要注意政治風險,保護好自己。
“多謝侯老提醒,我一定會注意的?!?
侯老爺子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小兵的事情?!?
厲元朗心中一動,暗想:果然,侯老爺子還是要為侯銘昭父子的事情出面。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侯總已經(jīng)和我說過,小兵是被壞人利用,他還是不錯的。這起案件,南州警方還在辦理,估計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
侯老失望的搖著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說話間,還狠狠瞪了一眼侯銘昭。
六十三歲的侯銘昭,在父親面前,像個聽話的孩子似的,大氣不敢喘。
被老爺子一個凌厲眼神,嚇得趕緊低下頭。
“我知道,銘昭教子無方,讓你見笑了?!焙罾限D(zhuǎn)而面向厲元朗,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責,“但小兵本質(zhì)不壞,他只是沒有心眼,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厲元朗微微點頭,表示理解,“誰沒有犯過錯?關(guān)鍵是能從中吸取教訓,以后不再重蹈覆轍?!?
侯老聞,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厲書記能如此寬宏大量,我代表侯家,向您表示感謝。只希望小兵能明白您的苦心,以后好好做人,做事?!?
“那是自然。”厲元朗說道:“有您老的教誨和嚴格管教,小兵一定脫胎換骨,不辜負您老的期望?!?
“借你吉。”話到了這里,侯老突然雙手拄著拐杖,緩緩站起來。
侯銘昭見狀,急忙過去攙扶,卻被老爺子嚴厲制止住,生氣的說:“我還沒老態(tài)龍鐘,自己能動彈。你先出去,有些話,我要和厲書記單獨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