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在相同時間,跟姜宗文打了個照面。
楚伯承想主動說話,偏偏姜宗文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像是把他當(dāng)成空氣一樣。
他想問姜止的近況,都沒有辦法問。
之后,楚伯承得空就去花園里逛。
花園離姜止離的小洋樓很近,以前楚伯承偶爾會看到姜宗文帶著姜止來這里玩。
只是最近姜宗文都沒帶著姜止出來,所以他幾乎沒碰見過姜止。
正當(dāng)楚伯承要離開,他突然聽見一陣熟悉的笑聲。
阿爸,你胡子扎人,阿止不要你抱。
姜止稚嫩的嗓音從不遠(yuǎn)處傳過來。
楚伯承躲在一棵樹后面,朝著前方望過去。
姜宗文正抱著姜止,故意用自己的胡茬蹭著姜止的臉。
姜止咯咯直笑,一直推姜宗文的臉。
從楚伯承見到姜止開始,姜止沒哭過,即便是他把她帶到那種可怕的地方,她也不哭。
她總是彎著漂亮的眼睛笑,很乖,明明自己害怕,還不忘安慰他。
很治愈人的一個小丫頭。
楚伯承望著姜止,不自覺揚(yáng)起唇畔。
這時,姜止像是察覺到他的存在,水靈靈的大眼睛突然朝著他看過來,她指著他的方向,高興地對姜宗文說道:阿爸,是阿哥在那邊。
姜宗文本來是笑著的,可看到楚伯承,他臉色就冷了下來。
楚伯承主動走出來,想為上次的事情,跟姜宗文道歉。
但姜宗文并不領(lǐng)情。
他抱著姜止轉(zhuǎn)身就走。
姜止巴巴望著楚伯承,不解地問姜宗文,阿爸,為什么我們要走,我想去找阿哥玩過家家。
姜宗文哄著姜止,阿止乖,想玩過家家,阿爸陪你玩。
可是我想找阿哥玩。姜止掙扎著要下來。
姜宗文道:他很忙,還要上學(xué),不能陪阿止玩,阿止聽話。
姜止很失落,她一臉不舍地朝著楚伯承揮手。
夕陽余光灑下,姜止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
光拉長了楚伯承的影子,他獨(dú)自在雪地里站了很久,才轉(zhuǎn)身離開。
之后,楚伯承沒再去過花園。
他恢復(fù)了以前的生活。
按時上下學(xué),休息日的時候,就去軍政府監(jiān)牢聽著犯人的慘叫聲睡覺。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看見姜止。
一日,楚伯承正起床,打算出門。
傭人突然上樓敲門,少爺,外面有個奇怪的東西。
什么楚伯承正往身上套著羊毛衫。
他長得很白凈,雖然瘦,但身材很勻稱。
拋開那張不茍笑的臉,十足的少年感。
傭人說:您還是下來看看吧,我眼神不好,也不敢過去,感覺像熊。
熊
督軍府怎么可能進(jìn)來熊。
楚伯承穿好衣服,擰著眉下樓。
他順著傭人指的方向望過去。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小院門口,一個穿得圓滾滾的不明物體,正在墻邊探頭探腦。
她臉上還系著手絹,頭頂戴著帽子,只露出一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動來動去,一股子機(jī)靈勁兒。
楚伯承突然輕笑出聲,什么熊,分明是姜止這個小丫頭。
她鬼鬼祟祟的,還挺...挺可愛。
心底的陰霾一瞬間散去,楚伯承邁著大長腿,走到她面前,勾唇淡笑,怎么來我這里了
姜止仰頭,呆呆望著楚伯承,唇角慢慢流出口水。
阿哥笑起來真好看呀。
怎么會有人長得這么漂亮。
見姜止一副呆萌樣,楚伯承彎腰把她抱起來。
姜止順勢摟著楚伯承脖子,軟聲叫道:阿哥!
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玩。姜止彎著眼睛笑,阿爸一直說你忙,不讓我來找你,但是沒人跟我玩,我好無聊,所以我就偷偷過來找你,你今天忙嘛,可以陪阿止玩嗎
楚伯承嗯了聲,把姜止抱進(jìn)了客廳。
隨后,他讓傭人抱來一只箱子。
箱子里都是一些玩具。
傭人按照楚伯承的意思,在地上鋪了層厚厚的絨毯,然后把玩具都倒到上面。
姜止則被楚伯承抱到絨毯上,她晃著小腳丫,開始擺弄那些稀奇的小玩意兒。
楚伯承則坐在沙發(fā)上,邊喝茶邊看著她玩。
姜止沖他咧嘴笑。
他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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