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的身上,除了鎮(zhèn)古槍和修路天之外,這柄金劍已經(jīng)是最具威力的法器。
甚至于,姜云都相信,這柄金劍真正的威力,恐怕也并不遜色于鎮(zhèn)古槍。
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弱,無法發(fā)揮它的全部力量而已。
“鏗!”
然而,這樣強悍的金劍,雖然準(zhǔn)確無比的砍中了古不老身下的花蕊,但是非但沒有能夠傷到花蕊分毫,而且其內(nèi)傳出的巨大反震之力,更是將姜云震得在空中踉蹌后退,差點跌落到花上。
這一幕,讓姜云更加確定,這朵巨花和九幽洞內(nèi)生長的生命之草,應(yīng)該是極為相似的一種存在。
當(dāng)初,自己之所以能夠摘下生命之草,是通過自殘的方式,不斷的消耗掉自身的生機,才好不容易摘取了一根生命之草。
后來還是多虧魔主告訴自己,摘取生命之草的正確方法,是用亡者之身。
那眼前的這朵巨花,會不會也可以用亡者之身去砍斷它們的花蕊?
姜云不由得再次呼喚起了魔主,既然魔主能夠知道生命之草,那或許也能知道這朵巨花的來歷。
只可惜,魔主自從上次認(rèn)出了古魔之后,就被封印之力反噬,直到現(xiàn)在還未蘇醒過來。
既然指望不上魔主,姜云沉吟了片刻之后,決定還是用亡者之身試試看。
看到姜云竟然拿出了一具死人的尸體,古不老不禁極為的疑惑。
不過,他并沒有發(fā)出詢問。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剛剛進入問道宗的山野小子了。
就如同姜云相信他一樣,他也同樣無條件的相信姜云,相信自己的弟子不管做什么,絕對都是為了能夠救自己。
甚至于,他都不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盤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如同當(dāng)初坐在藏峰峰頂一樣。
不過,雖然他已經(jīng)是在極力的克制,但是他臉上不斷抽搐的肌肉,卻是不難看出,其實他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痛苦的折磨。
姜云也顧不上去為師父解釋自己要做什么,而是操控著那具死尸,同樣沒敢有落在花上,懸空站在古不老的身旁,俯下身子,伸手抓住了一根花蕊,用力一拉。
花蕊紋絲不動! 姜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不死心的加大了掌控的力量,再次嘗試之下,非但沒有能夠?qū)⒒ㄈ锇纬?,反而讓師父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痛苦之色?
“看樣子,這個方法行不通!”
姜云放棄了用亡者之身的想法,收起了尸體,眉毛都快要擰到了一起,死死的盯著那些花蕊,思索著如何才能將它們完全斬斷,救出師父。
就在這時,那原本靜止不動的花蕊,陡然齊齊涌動了起來。
而隨著它們的涌動,古不老身體之上那些凸起的鼓包,也像是活了一般,齊齊開始了蠕動。
“?。 ?
在這種蠕動之下,始終在極力忍受著痛苦,不讓自己出聲的古不老,終于忍無可忍的仰天再次發(fā)出了一聲嘶吼! 這聲嘶吼,比姜云先前聽到的那聲嘶吼,還要慘烈,還要痛苦。
更恐怖的是,古不老那原本就有些干瘦的身體,在這些花蕊的蠕動之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干癟了下去。
這一幕,讓姜云終于明白,被這些花蕊刺入身體,固然痛苦,但更痛苦的是,這些花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自行涌動,應(yīng)該是如同進食一樣,開始汲取師父體內(nèi)的一切。
姜云不知道這種汲取到底會帶個人多大的痛苦,但是他知道,以自己師父的定力,都忍不住要發(fā)出嘶吼之聲,那這痛苦絕對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師父!”
看著師父那痛苦的模樣,姜云的雙目都快要噴出火來,恨不得能夠代替師父,去承受這種痛苦。
好在,僅僅數(shù)息之后,那些花蕊就停止了涌動,所有凸起的鼓包也是重新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