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gè)突然響起的蒼老聲音,羽寒卿微微一怔,但旋即就恢復(fù)了正常。
甚至,羽寒卿的語氣都是變得客氣了幾分道:“沒想到驚動了苦老前輩。”
“按理來說,既然是苦老前輩垂詢,那晚輩必然應(yīng)該如實(shí)相告,但家有家規(guī),家?guī)熢?jīng)一再叮囑過我,不可透露他老人家的身份,所以還望前輩恕罪。”
頓了頓,羽寒卿又接著道:“不過,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晚輩師父的身份,何必還要為難晚輩呢?”
羽寒卿自然知道,說話之人,就是苦音的師父。
他并不知道苦音師父的法號或者名字,故而一直以苦老相稱。
對于苦老的實(shí)力,他也是無比清楚。
即便自己有師父撐腰,但是面對一位近乎真階的大帝,自己也不敢如同對待苦音那樣,擺出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苦音自然同樣聽到了師父的聲音,頓時(shí)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
但是,他的心中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師父竟然會在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開口。
隨著羽寒卿的反問之聲落下,苦老的聲音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繼續(xù)開口道:“姜云,是不是離開了諸天集域,前往幻真域了?”
“而且,他去幻真域,應(yīng)該和你有關(guān)吧?”
這句話,讓苦音和羽寒卿兩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變。
苦音是完全不知道此事,而羽寒卿也是剛剛知道而已。
可苦老非但是一道破,更是清楚此事的背后是羽寒卿所為,這就足見他的恐怖了。
羽寒卿回過神來,悄然深吸一口氣道:“不錯(cuò)。”
“我略施小計(jì),將姜云騙往了幻真域?!?
苦老問道:“所為何事?”
羽寒卿冷冷一笑,毫不掩飾聲音中的恨意道:“自然是要置其余死地。”
“哦?”
苦老淡淡的道:“為何你對姜云會如此痛恨?”
羽寒卿臉上的冷笑更濃道:“原因,其實(shí)前輩應(yīng)該知曉?!?
“不過,我也不介意解釋一遍?!?
“我讓姜云成為百族之一,等于送他一場天大的造化。”
“他不知道對我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仗著身后有強(qiáng)者撐腰,聯(lián)手攻擊于我?!?
“如果不是因?yàn)槲矣袔煾纲浻璧姆▽?,?dāng)時(shí)我就已經(jīng)被他給殺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是被他毀掉一條腿?!?
“此仇不共戴天?!?
“除此之外,就是集域那座大陣?!?
“之前我和苦音佛陀說過,姜云的一個(gè)弟子都能讓陣法出現(xiàn)異動,那姜云在陣法上的造詣,肯定比他弟子還要強(qiáng)?!?
“如今,他自己不在百族盟界之中待著,卻命其弟子研究陣法,我懷疑他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集域的陣法。”
“那陣法,是我?guī)煾傅男难?,絕對容不得半點(diǎn)閃失,所以,無論如何,我要那姜云死!”
羽寒卿的話音落下之后,苦老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話。
片刻后,苦老才繼續(xù)開口道:“你這次,有幾成把握可以殺了姜云?”
“你要知道,姜云的背后有諸多強(qiáng)者撐腰,又有一位半步真階的始祖,他的身上,肯定有著保命之物。”
羽寒卿得意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但我這次,至少有八成把握可以殺了他?!?
“當(dāng)然,他還有兩成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我才希望,苦域也有人能夠加入我的計(jì)劃,一起殺了他。”
苦老聲音依然平靜道:“八成的把握已然不小,我不問你為何會有這么多的自信,我只問你,你就算真的殺了姜云,難道就不怕他身后的強(qiáng)者找你報(bào)仇嗎?”
“哈哈哈!”
羽寒卿放聲大笑道:“苦老前輩,我可不會親手殺姜云?!?
“我相信,您和苦音也不會出賣我,甚至就算你們出賣我,我也不怕,因?yàn)槲艺娴氖裁炊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