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堂妹都走了,為啥走的
屋炕上,想到陸成那句跟她一塊兒睡東屋,凝香臉都快燒起來了。
羞極成怒,她抱著弟弟,惡狠狠瞪了陸成一眼,你趕緊走!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阿木還沒答應我。陸成直勾勾地看著她,無賴地光明正大,好像他要娶的是阿木,非她。
即便知道這男人有多喜歡自己,凝香還是被他這話弄得有點下不來臺,就好像她與管平站一起,陸成突然跑過來,她氣急敗壞地攆陸成,陸成卻稱他是來找管平的,只不過現(xiàn)在弄得她自作多情的人換成了親弟弟。
氣上心頭,凝香差點就要教弟弟別理他了。
轉(zhuǎn)瞬想到自己不說其實便宜的還是陸成,凝香真是再懶著看他,抿著嘴再次轉(zhuǎn)向窗子。
陸成笑著看她,一點都不怕她為這種事情生氣。
怕什么很快就是自己的媳婦了。
目光落到阿木身上,陸成十分自來熟地坐到炕頭,兩條長腿搭在炕沿前,雙腳輕而易舉地踩在地上。扭過身子,左手撐著炕,右手捏捏阿木白白凈凈的臉蛋,陸成瞥了一眼因為他的動作雙頰泛紅的準媳婦,笑了,低聲哄阿木,阿木愿不愿意跟姐姐搬到我們家住過去了,阿南你們倆一起喂驢一起放鷹,回來了讓你姐姐幫你們倆一塊兒洗澡,晚上再給你們講故事。
想的那叫一個美。
阿木被喂驢放鷹吸引了,但他更在乎另外一件事,仰頭看看姐姐,忐忑地問陸成,姐姐當了阿南的娘親,會不會更喜歡他了
你問問你姐姐她會不會。陸成桃花眼看向了心上人。
阿木也看了過去。
弟弟傻乎乎的,凝香低頭,摸摸小家伙腦袋道:不會,姐姐最喜歡阿木了,比誰都喜歡。
那晚上姐姐還摟著我睡覺,我不想跟阿南睡一個屋。阿木依賴地抱住姐姐道,跟姐姐分開的威脅沒了,另一個大威脅就是姐姐被阿南搶走。
小家伙這樣問,凝香忍不住瞥了陸成一眼。
對上男人幽幽的似燒著火的眼神,凝香頓時后悔了。
姐姐……阿木還在期待回答呢。
凝香臉紅極了,胡亂點點頭,再不敢往陸成那里看。
阿木滿足地笑了,扭頭看陸成,那陸大哥跟阿南睡西屋,我跟姐姐睡東屋,我就答應讓姐姐嫁給你。五歲的孩子,根本不懂成親是怎么回事,更不懂一個大男人娶了媳婦最盼著的就是晚上摟媳婦睡一個被窩。
陸成意味深長地笑,好,都聽阿木的。
捏完阿木臉蛋后放下去的大手,卻悄悄地猝不及防地擠到了凝香裙擺與炕被中間。
凝香盤腿而坐,他這樣胡鬧,立即就變成半邊坐在了他爪子上。弟弟就在懷里,凝香心都要飛出去了,剛想抱著弟弟往里挪,陸成緊緊抓住她裙擺,她非要走,恐怕裙子會被他拽下去。
陸成!凝香漲紅了臉,低聲斥他,聲音里又滿是哀求。
陸成掌心不動,四根修長手指卻不老實,好巧不巧一根指頭剛好按對了地方。
輕輕來一下,凝香咬住了下唇。
陸成呼吸有些亂了,卻不肯停,對著阿木道:那咱們說定了,誰也不許反悔。
阿木認真地點點頭,朝他伸出小手,拉鉤。
陸成左手撐炕,右手舍不得離開,笑道:不用拉鉤,阿木喊聲姐夫,我就信阿木。
凝香急了,剛要告訴弟弟別喊,陸成手上一個用力,驚得她險些跳起來。
姐夫。阿木嘿嘿地笑,笑成了小傻蛋。
陸成也笑了,顧忌李氏等人不會給他太長時間,他戀戀不舍地收回手,又捏了下阿木臉蛋。
阿木奇怪地擦擦臉,盯著他手道:陸大哥手上有水……
凝香真的想死了,若非身后就是墻壁,她都能將脖子徹底轉(zhuǎn)到后面去。
陸大哥愛出汗。陸成笑得無賴又愉悅,起身時低聲囑咐阿木,別告訴別人。
阿木乖乖地點頭。
陸成最后看一眼自己嬌滴滴羞答答的準媳婦,略微平復片刻,這才挑簾出屋,站在灶房對著西屋道:伯母,阿木答應我了,那我先回去,明天再請二嬸過來跟您商量合八字的事。
李氏咳了咳,走了出來,瞪著陸成道:今天是情況特殊,以后再不準貿(mào)貿(mào)然闖過來了。
陸成乖乖認錯,尷尬地撓撓頭,看著腳下道:伯母我錯了,聽我二嬸說阿木不愿意,我一著急就過來了,沒想那么多。
著急也是因為在乎,李氏沒想真責怪他,送他往外走時低聲問道:讓阿木過去,你同長輩們商量了嗎這可不是小事。
陸成正色道:伯母放心,我的家我能做主,而且我二嬸三嬸都喜歡香兒,她們不會反對的。
李氏放心了,但還是叮囑道:回去就跟他們說一聲吧,實在為難,晚兩年成親也沒事。
陸成笑著嗯了聲,并未往心里去。
別說晚兩年,比他之前選好的日子晚兩天他都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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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陸成,李氏往回走,走到灶房聽到屋里女兒的聲音,姐姐,陸大哥怎么啥話都敢說啊
凝香垂眸不語。
豈止是敢說,他還敢做……
最不爭氣的還是自己,被他撩.撥兩下就……
感受著裙子底下的異樣,凝香瞅瞅弟弟的小臉蛋,渾身別扭,輕聲囑咐道:阿木快去洗洗臉,臉都哭花了。
陸成他就胡鬧吧,成親前她再也不見他了!
阿木乖乖去洗臉了,李氏走了進來。
徐秋兒又紅著臉同她抱怨:娘,陸大哥太壞了,咱們別把日子定太早,就讓他著急,看他還敢不敢厚臉皮,什么話都說。
李氏瞅瞅炕里頭羞澀的侄女,很是泛酸地道:要不咋說臉皮厚的不愁娶媳婦呢,你大哥要是有陸成的臉皮,我早抱上孫子了。真是又氣陸成無賴,又羨慕這小子會討侄女歡心,她是過來人,知道小姑娘都怕羞,但心里最愛陸成這樣的,為了自己什么都不顧。
徐秋兒自己沒有喜歡的人,但對此深以為然,看看西屋,回想自家兄長蝸牛似的躲著管平,明明喜歡卻不敢說出來,照陸成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