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出現(xiàn)了!
與此同時,古宅外的楊間終于等到了一聲鐘聲響起。
這聲鐘聲距離上一次的鐘聲相差有點久,由此可見,這不是校時的鐘聲,而是有人被迫無奈進行重啟了。
這樣一來就意味著進入古宅內(nèi)的王察靈和李軍將某個敵人逼的走投無路了,不得不進行重啟自保,否則敵人如果干掉了李軍亦或者是王察靈,那么是一定不會進行重啟的,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了這個必要。
所以這鐘聲不是一個壞消息,而是好消息。
楊間手持發(fā)裂的長槍,屹立在大樓的樓頂。
高樓的狂風(fēng)吹刮,他渾身冰冷,沒有一絲活人的溫度,然而他依舊像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鬼眼窺視著古宅內(nèi)外,等待著敵人的出現(xiàn)。
因為敵人如果逼迫無奈重啟的話,那么接下來一定是逃出古宅,進入大東市。
而那時候就是他出手的機會。
一旁的熊文文很無聊,他在逗著鬼童,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了一根樹枝,對著鬼童身上捅了捅,似乎在研究這個危險的小東西。
鬼童也是一動不動,只是微微歪著腦袋看著熊文文。
那沒有瞳孔的紅色眼睛之中透露出一種幾乎天真無邪的神情,但是這種天真無邪卻透露出一種隱晦的兇狠,只是這種兇狠被隱藏和壓制了起來。
有動靜。
忽的。
就在這個時候,楊間看見了古宅的大門內(nèi)那黑暗之中,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xiàn)了。
別玩了,該做事了。楊間說了一句,他目光瞬間凝重了起來。
古宅內(nèi)的靈異還在,他的鬼眼也無法窺視全貌,只能勉強看到有人出來了,畢竟古宅外也是存在鬼域的。
鬼眼能夠窺視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楊間也沒有強行開啟多層鬼域強行入侵,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兩個隊長都進入了古宅,應(yīng)該是能處理的。
丟了兩個跑腿的,現(xiàn)在不得不放棄校時,離開古宅,真是晦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無法無天,根本不知道敬畏和危險,那么恐怖的東西都敢?guī)г谏砩?難道就真的不怕失控鬧出禍?zhǔn)旅?
陳橋羊嘆了口氣,一臉倒霉的緩緩的走出了古宅。
他左右看了看。
古宅外的庭院里擺放著一具具的棺材,有老有舊,和以前的時候沒什么改變,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棺材的數(shù)量似乎多了一點。
現(xiàn)在是哪一年了?我到底是被困多久了?得去外面看看,在沒了解情況之下還是行事低調(diào)一點吧,總部的隊長要是個個都這樣,我可是會頭疼的。
也許被李軍那一手嚇到了。
陳橋羊認清了現(xiàn)實,覺得這個時代也有和厲鬼打交道的頂尖高手,他如果小覷了的話說不定是要吃大虧的。
所以改變了策略,決定在大東市蟄伏一段時間再說,等弄清楚了形勢再干起老本行。
不過他才剛剛走出古宅。
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儼然一位成功人士的英俊青年,面帶微笑的攔住了去路:這位朋友很陌生啊,能停下來聊聊么?鄙人,王察靈,大東市的負責(zé)人兼任隊長,不知道我里面的那位叫李軍的朋友怎么樣了?
王察靈?
陳橋羊停下了腳步,他咧嘴笑了,摸了摸發(fā)白的鬢發(fā):王家第三代?看來王家過的的確是安穩(wěn)啊,才第三代,我還以為應(yīng)該已經(jīng)第四代,第五代了呢,看樣子王陸夫婦死后,你們王家很少和那些鬼東西打交道了,要不然你這種歲數(shù)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死了。
王陸夫婦。
是王家第二代,也是王察靈的父母,現(xiàn)在正迷失在古宅之中。
王察靈也是聰明人,他一聽這個陳橋頭的話,再看其衣著打扮,立刻就心里一凜。
和自己父母一個時代的人物?
古宅內(nèi)居然隱藏著這么一號人物,這么多年來自己竟然從未聽說過。
你認識我的父母?不知道閣下是......王察靈打探起來消息。
和你們王家二代交過手,有點后悔當(dāng)時下手不夠狠,沒有能干掉你父母,不過托你父母的福,我才能活到今天。陳橋羊說道:至于你剛才說的那個叫李軍的年輕人,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吧,誰知道呢。
不如你這個王家三代也進去看看,順便和你父母團聚團聚?
王察靈神色微微僵住了。
很顯然,眼前這個人是敵人,而且還是自己父母一輩的敵人,除此之外,之前沖入古宅的李軍已經(jīng)遭遇到了兇險。
也對。
否則以李軍的性格和脾氣怎么可能放這個家伙安然無恙的離開古宅。
當(dāng)即。
王察靈的身后浮現(xiàn)出了兩個恐怖的人影。
那是兩個死氣沉沉的老人,穿著民國時期的老舊衣服,滿臉皺紋,渾身呈現(xiàn)黑白色,宛如遺像之中的人。
王家一代......陳橋羊眸子之中閃出一抹忌憚之色。
王家最恐怖的不是古宅,不是二代,三代,而是開啟整個王家宿命的第一代,也就是眼前這兩個已經(jīng)化作厲鬼的老人。
不敢任何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