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
洞府外,人群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說什么的都有,而且你只要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看得出來,這群人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對風絕羽沒有什么恭敬之意。
風絕羽也聽到了四周傳來的議論之聲,有些難聽話的,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不過他恍若未覺,只目光死死的盯著地面上的嵐魚。
服用了鎮(zhèn)功丸的嵐魚平躺在地上,姿勢非常的別扭。
她有想起來,可那道劍氣就這樣穿透了她的左肩,劍氣的另一頭已經(jīng)插進了泥土當中,這讓她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坐起來,反而只要稍微一動,左肩上的傷口便會徹骨的疼。
此時的嵐魚疼的死去活來,心里已經(jīng)半點都沒有對他和風絕羽之間懸殊的身份衡量了,只憤恨的躺在地上破口大罵。
就像一個潑婦。
“風絕羽,你敢傷我,你真是不知死,我是馬管事的人,你快把我放開,否則我讓你好看?!?
“姓風的,你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放我起來,咱們一對一單挑,一個傀儡而已,還妄想在青木嶺只手遮天,你配嗎?”
“風絕羽,你一個小神,有什么資格當青木分府的嶺主,你敢不敢把我放開?”
“……”
嵐魚吵著、叫著、嚷著,喊到了破音、聲音沙啞也沒有任何休止的意思,而她罵出來的那些話,根本不像是一個下人能夠說出來的,如果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風絕羽,而是換作隨便哪個管事,都有可能馬上摘了她的腦袋。
偏偏,她還不自知,風絕羽越不搭話,她罵的就越賣力。
風絕羽身后,夸工臉色鐵青無比。
雖然此前,她因為性格原因?qū)刽~是百般維護,可親眼目睹了嵐魚的潑辣和無知之后,她也懶得多說半個字了,心理只一味的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愚蠢的要死。
那風絕羽就再是個小神,也是冷泉派來主掌青木分府的嶺主。
這個嵐魚簡直是不作不死。
再看風絕羽,站在洞府門前背著雙手任由嵐魚辱罵、吵鬧,既不繼續(xù)動手責罰,也沒有說出喝止,只是讓嵐魚盡情的罵夠了、罵痛快了,再不喊了,風絕羽才面色陰沉的哼了一聲道:“你罵夠了嗎?”
嵐魚看著風絕羽雙眼,只覺得隱隱有些恐懼,可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就是跪地求饒,風絕羽也未必能放過她。
目前能救自己的只有馬德鐘了。
只要真正跟風絕羽劃清界限,才能在馬德鐘面前表現(xiàn)的忠心不二。
所以當風絕羽問完后,嵐魚斷然回道:“沒罵夠,姓風的,你就是一個小神,有什么本事當青木分府的嶺主?你往周圍看看,在青木分府,他們何曾把你當過嶺主看待,你就是冷掌座派來的走狗,沒有冷掌座撐腰,你連我都不如,你憑什么懲治我?我警告你,馬上給我放開,否則,馬管事不會輕易放過你?!?
風絕羽背著手紋絲沒動,臉上只有無盡的嘲笑,輕飄飄道:“按你的意思,我這個嶺主還不如他馬德鐘唄?呵呵,行……”他說著抬起了頭,左右環(huán)顧道:“我想知道,還有多少人跟她是一樣的看法,覺得我就是個傀儡,在青木分府得給馬德鐘跪下?誰來說說看?”
圍觀的小神們自然不會傻到跟嵐魚一樣明目張膽的羞辱風絕羽,但他這一問,周圍的人也沒有什么忐忑之色,絕大部分都露出譏嘲的笑容,只冷漠的等著看,風絕羽如何解決此事。
正說話間,一個憤怒的嗓音突然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住口,你個狗奴才,敢胡亂語,簡直找死……”
怒吼聲響起,人群自動分開,隨后,馬德鐘帶著一個小神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馬德鐘走進人群之后,第一眼就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嵐魚,首先的念頭就是有點吃驚。
因為嵐魚是被虛妄的劍氣釘在地上的,那而道劍氣純粹是由真神力凝化而成,按照時間推算,自己收到消息到現(xiàn)在也有小一盞茶時間了,這劍氣居然還沒有消失,顯然出手之人的實力非同一般,否則絕不可能讓劍氣凝實如此長的時間。
但這個念頭,也僅僅在馬德鐘心里彌留了一瞬,就全然消失不見了。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種身手,他也有,他也能辦到,沒什么稀奇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