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楊家后繼無人,楊束和清婉的婚事,我是真舍不得退啊。
馮尚書放下書卷,可惜楊廉老邁,楊家注定要覆滅。
別去招惹楊束,等老匹夫死了,再動手,他后院的人,一定處理干凈。
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馮尚書眸底是漠然之色。
兒子明白。馮柏微低頭,怒氣已經(jīng)散了。
一攤爛泥,再怎么鋪路,他也成不了龍,徒增笑話而已。
二皇子府,郭啟摩挲手上的扳指,他要能拿到楊家軍就好了,何愁坐不上那個位置。
兵權,真是叫人眼熱。
奈何定國王府是父皇的眼中釘,誰敢碰,一定是個死。
都準備好了郭啟看向底下的暗衛(wèi)。
一切妥當。
下去吧。郭啟眸色微暗,楊束大婚,定國王府總會有空隙。
世子,何階表忠心了。牌九貼在楊束耳邊低聲道。
楊束沒意外,他送去刑部的紙條,上面圈起來的人,無一遺漏都被逮了進去。
肥差里,有幾個屁股能干凈的,都不用細查。
相較楊老爺子殺的人,楊束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沒人當回事。
只要侵犯的不是自己的利益,上層的勛貴,壓根不會干涉這爺倆,愛怎么鬧怎么鬧。
點了點桌子,楊束抬眸,如此,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緩上幾日,等建安水靜了,讓何階去榮昌米行對面開個小鋪子,賣米。
自己上門,可比不得別人上門。
牌九看楊束,世子,在榮昌米行對面賣米……,還是小鋪子,你確定何階賣的出去
瞧著就是了。楊束打開折扇,本想裝個逼,但慢悠悠搖了兩下,他加快了速度,這天越發(fā)熱了。
待慣了空調(diào),夏天對楊束就是折磨,奈何他是生意人,不是技術工,整不出空調(diào)。
咱們府里存了多少冰
一地窖。
那應該能度過酷暑。楊束折扇緩了緩,要不夠,到時候就制點,空調(diào)整不出來,冰塊他還是可以的。
慶功宴上毒害定國王府世子,看在忠順王爺辛勞多年的面上,皇帝沒要郭子維的命,而是流放三千里,永禁衛(wèi)戎塔。
對這個結果,定國王府似是很滿意,一老一少都沒再鬧騰,消停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建安也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楊束看著送來的喜服,怔愣了好一會,后天就是十一了。
雖娶過一遭,但那個人畢竟不是他,楊束還從未與人拜過天地,想到陸韞,他揚了揚嘴角,有些期待。
世子,長公主府的請柬。牌九進屋,把請柬給楊束。
長公主府楊束挑了挑眉,將請柬打開。
長公主是皇帝的姐姐,配的是探花郎,她幼時常來楊家玩,但年歲大了后,再未來過。
長公主府,原身只去過一次,還是曹駙馬五十大壽。
看完請柬上的內(nèi)容,楊束笑了,誰家請酒,當天請的。
這是不得不走過場,又怕他去啊。
牌九,備車,有席吃,包上兩斤果干,空手去很失禮。
楊束邊說邊往外走,吃大餐得帶上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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