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說翻臉就翻臉,沒有絲毫征兆,不會說人話,還聽不懂人話
面前兩人始料未及,心底皆是咯噔一沉,臉色先白后紅,懵了,早就知道秦佔是什么人,沒想著能順順利利的把事辦妥,可眼前這場面,即便是打過無數(shù)支預防針,還是不可避免的嚇著了。
秦佔轉身欲走,情急之下,打頭男人出聲:秦先生,我們是深城警察總局派來的,希望您配合我們工作。
秦佔側頭看向他,當壓力只落到一個人身上時,男人頓時覺得窒息,可是沒辦法,出來之前他有‘軍令’在身。
秦佔一眨不眨,男人強裝鎮(zhèn)定,幾秒后,秦佔淡淡道:你再說一遍。
像是被人扼住喉嚨,男人竟是無法開口,旁邊同事也是大氣都不敢喘。
秦佔道:誰派你來的
男人繃著氣回道:我們是深城警察總局…
誰派你來的秦佔又問了一遍,口吻明顯比上一次重,哪個人,誰給你下的令
男人覺得肩上有千斤重,出于本能,他想甩鍋,可基于理智,他不能,傻子都知道這會兒不能具體到某個人頭上,不然在秦佔這里沒事,他回去要怎么辦
仗著外面都是自己同事,男人出聲道:抱歉,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秦佔道:你上級給你下的什么令拘捕還是搜查強制還是自愿我今天就不讓你們把人帶走,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秦佔字字說在點上,態(tài)度咄咄逼人,男人心下方寸大亂,嘴上還在死扛,當然不是拘捕,我們請閔小姐回去協(xié)助警方辦案。
秦佔道:你們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們出去
秦佔臉上沒有明顯怒意,但那副游走在冷漠和不耐煩之間的表情,無端的讓人心悸,生怕他下一秒就會發(fā)飆。
打頭男人完全扛不住這份重壓,更何況他身邊的同事早已經(jīng)放棄掙扎,完全沒想過幫忙說話,片刻遲疑,男人道:好吧,那我們不打擾了。
兩人轉身往外走,帶著一院子的便衣,灰溜溜的離開,秦佔沒有馬上上樓,給冼天佑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他問:怎么樣
冼天佑回道:昨天是新南路分局出的警,現(xiàn)場有傷亡,對方死了兩個,死人我們我沒動,你之前讓大家不配槍,警察也抓不到我們的把柄,我們屬于正常自衛(wèi),監(jiān)控有人提前破壞,警方看不到當時的畫面,唯一能沾上我們的,也就是自衛(wèi)過度,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讓我們這邊受傷重的兄弟扛下了,如果警方借此找麻煩,也要等醫(yī)院的出院證明,我們的律師也都準備好了。
阿佐那呢
小顏昨天帶人抓了五個活口,故意放跑了幾個,問話的時候死了一個,其中有人在雷坤手下做事,后來扛不住說是雷坤下的命令。
秦佔神情玩味,沉默片刻后道:繼續(xù)問,告訴他們,秦家管殺管埋,再放個消息給雷坤。
冼天佑秒懂,你懷疑這幫人說的話
秦佔道:那要看繼續(xù)問,還能問出什么來。
冼天佑說:雷坤最近得罪誰了什么事都拉他下水。
秦佔說:我暫時還找不到他動姜西的理由,看他是什么態(tài)度。
冼天佑應聲,秦佔臨掛斷之前囑咐,警察總局如果叫你過去配合調查,別去,找理由推掉,或者直接找個人替你過去,陳康年今天把人送到我眼皮子底下探口風,碰一鼻子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冼天佑道:張局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退了,他不想趟這攤渾水,現(xiàn)在總局陳康年這個新上任的二把說了算,聽說今天一大早,有人給程雙打電話,讓她去警局一趟,幸好她在我哥那,我哥沒讓,我哥看陳康年不爽很久了,他來之后暗地里給我們下過幾次絆子,再加上程雙這次,我哥做了他的心都有。
秦佔也很是不爽,來秦家找閔姜西,當他是死的
越不爽越鎮(zhèn)定,秦佔道:他肯定要動,但不能殺,就算死也不能死在秦家手里頭。
冼天
sp;冼天佑明白,秦家身份特殊,上頭連著黨帥,秦予安一輩子沒有任何官職,但別說深城的大小官兒,就連夜城的一些官兒也要給他幾分面子,秦家能助人平步青云,也能讓人跌落神壇,但凡大家大業(yè),沒有誰手里頭沒人命,但秦家的底線擺在這里,不能背地里動臺面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