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茹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看你也的確很煩,今日是乞巧節(jié),要不要你和太后說一聲,晚上姐姐帶你出去好好逍遙快活?!”
說到逍遙快活四個字的時候,她曖昧的朝她擠眉弄眼,仿佛真要帶她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盛念念頓時樂了,但轉(zhuǎn)瞬便冷靜下來,郁悶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倒也想跟你一起去‘逍遙快活’,可是我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別人了!”
“誰?!”
柳婉茹只失落了一會兒,旋即眼尖的看到桌上的花,八卦的湊近,“讓我猜猜,是不是你那失憶的丈夫?!那花莫非也是他送的?!”
“唉,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抵不過男人的花巧語,花花草草,既然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繼續(xù)回去做生意咯?!?
說完,她作勢就要走,盛念念一把拉住她,語氣幽怨,“我倒也想是他,但這次不是他,是蘭舟王?!?
“原來是他?!”
柳婉茹稍顯詫異的挑了挑眉,神色頓時嚴(yán)肅了幾分,“那你答應(yīng)了嗎?!聽干爹說他性子陰晴不定,朝中沒人敢惹他,遇到這樣的主兒,你怕是不好拒絕吧?”
盛念念惱火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所以我也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
看出她眼里的無奈。
柳婉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認(rèn)真的開口,“所以你剛才正是在為此事煩惱嗎?!你若真的不想和他一起出去,我們一起想辦法便是?!?
“橫豎他再怎么厲害,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
“謝謝你,婉茹!”
盛念念感激的開口,旋即重展笑顏,“其實(shí)不瞞你說,我心里已經(jīng)有一個主意,不過需要你的幫助才行?!?
“你我之間還道什么謝!”
柳婉茹佯裝不悅瞪了她一眼,而后豪爽的拍了拍胸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盡管說,需要我做什么,姐姐立馬下去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有你這樣的姐妹真是太好了!”
盛念念不勝感激抱住了她,而后立馬拉著她進(jìn)了屋。
兩人在屋內(nèi)密謀的時候,葉予安也已經(jīng)黑著一張臉回到府內(nèi),徑直朝書房去了。
下人們被他陰鷙的臉色嚇得不輕,誰都不敢上前搭話。
唯獨(dú)沈溪辭不怕死的走上前,恭敬道,“屬下見過殿下,不知殿下今日為何這副表情?”
葉予安斜睨了他一眼,勾唇輕蔑笑了笑,“昨日你還在本殿下面前說,你家小姐如何冰清玉潔,從不主動與男人接觸?!?
“今日她就明晃晃的在宮里收男人的花,與他約定要一起去祈愿湖,怎么樣?!意外不意外?!”
她現(xiàn)在滿心只有你!
又豈會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他冷嘲的語氣讓沈溪辭很是不悅,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但面上卻依舊溫和道,“殿下,有些事,眼見不一定為實(shí)?!?
“總之我家小姐品行高潔,絕不是您以為的那種女人!”
葉予安卻并未因他的話動搖,怒氣沖沖從椅榻上站起身,步步逼近他,“眼見都不能為實(shí),那你告訴本殿下,什么才是真的?!”
“承認(rèn)吧,你家小姐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成日里不是跟這個男人一起,就是和那個男人一塊,把每個男人都像狗一樣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就連他,都被她戲耍在股掌之間。
他竟然會說郡主水性楊花?
沈溪辭氣的火冒三丈,頓時攥緊了拳頭。
要不是因?yàn)檠矍斑@個男人!
她又怎會冒死來到乾陽,連孟陬皇位都拱手讓人,甚至不得不與自己最疼愛的孩子骨肉分離。
可他非但不領(lǐng)情,還一在自以為是的污蔑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