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妃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也嚇了一大跳。
差點吐到皇帝臉上!
她縱是再有能耐,若鴻慶帝現(xiàn)在就要把她拖出去砍了,她也一樣插翅難飛!
真是……
太長時間不對著鴻慶帝這張臉了。
一時沒能忍住……
彤妃強行按捺住噗通噗通的心跳,裝作沒看到鴻慶帝黑沉的臉,只是按著胸口一位干嘔。
江書反應(yīng)過來。
她噗通一聲跪下:“皇上,彤妃妹妹是身患有孕,每日里什么都吃不下,全都吐了出來,辛苦得緊?!彼劭舭l(fā)紅,“如今,臣妾被禁足,定是委屈了彤妃妹妹,她每日里吐得更加厲害了?;噬锨f不要因為臣妾,遷怒于她!”
江書的話說到這里,彤妃也顫巍巍地按著胸口平復(fù)下呼吸,嬌弱道:“皇上,臣妾知道姐姐冤枉,臣妾不委屈的。只是……臣妾腹中的孩兒,怕是許久不曾見到他父皇,今日高興呢,才踢動臣妾腹部,叫臣妾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鴻慶帝剛才那一點旖旎心思,被江書、彤妃這么一攪合,已經(jīng)全然消失不見。
他冷冷看江書一眼,“謹(jǐn)貴妃,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吧。不要因為這一時的義氣,壞了你自己的前程,也連累你那好妹妹!”
說罷,皇帝拂袖而去。
鴻慶帝走后,江書先撐著身子去后殿。
錦兒、幕亓一已經(jīng)先行離去。
只剩下臘梅。
江書安頓好小宮女,又回到彤妃身邊。
兩人相視一笑。
彤妃:“你如何就是不答應(yīng)?無論如何,也要解了禁足才好?!?
“你是怎么回事?”江書也笑,“看他想吐?”
“噓……”彤妃手指抵在唇邊。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從前為何會對那個男人動過真心。
簡直跟中了蠱一樣,愚得不行。
兩人笑過一陣,江書才正色道:“我是想出去??扇艟瓦@么出去,虐殺宮女的名聲,怕就要焊死在我身上了。”
“這……倒也是。不過我看,皇帝不怎么在乎。”
江書搖頭,“可我沒做過,不會亂認(rèn)。再說……”她頓了頓,“朝貴妃想要見我,為什么?”
這一層,剛才彤妃也有所疑惑。
無論鴻慶帝怎么說,他都是要江書去朝貴妃處。
若只是一個認(rèn)錯,在永壽宮里也行。
沒必要非要去朝華殿。
除非……
朝華殿里,有什么。
可,是什么呢?
江書擰眉沉思,“必定是有什么,她見了我的面,方才能實施。”
彤妃嘆了口氣,“怪我。那日揪出那內(nèi)鬼,太心急了些……”
臘梅初進(jìn)永壽宮那一天,江書便知道她來者不善。
可……臘梅是個憨的,江書問一句,她答一句,可卻因為朝貴妃什么都不曾對她說過,反倒答得滴水不漏。
只是提著自己帶來的食盒,徑直往后面去。
今日,江書永壽宮中當(dāng)值的,是二等宮女寶兒。
寶兒接到臘梅的東西,還掀開蓋子來看了看。
阿翹回來說,她看得十分仔細(xì)。
江書:“叫人跟著寶兒。本宮看這丫鬟,這今日總是往屋里舒頭探腦的,怕是……生了什么旁的心思?!?
江書對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