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握著這戰(zhàn)旗,不知道在想什么。欺天陣紋啊,這東西出現(xiàn)的何其意外,甚至讓人猝不及防,突然感覺被人追著打都沒那么憎恨了。這要早知道是這玩意兒,打斷老六的腿他也認了。說著說著,陸長生像是想到什么:“對了,不是有兩個家伙追嗎?遇上他們沒有!”“沒有!”九玄搖頭。按照他們約定好的位置,九玄在那里等著,見到戰(zhàn)旗極速而來,入手的瞬間便帶著遠遁,即便中間有著神光涌現(xiàn),終究還是走的太遠。那兩個人無法感應,也就此離去了。陸長生聞,眸光再一次落在上方。九玄道:“而且這東西無法收進法器,應該是裁決者動了手腳。”“猜到了!”陸長生點頭,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自己也大概猜到了他的目的,是想以戰(zhàn)旗引起各方爭奪,從而激發(fā)戰(zhàn)端,以此磨礪,也不是為了陸長生一個,而是平等的針對所有人。并且那些人似乎知道這里邊是什么,即便知曉那種目的卻依舊趨之若鶩。老六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想先參悟一下!”陸長生說著,開始探尋,那座大陣實在過于逆天,光是聽聽名字就覺得不得了。很快,他的心神進入內(nèi)部,那些陣紋再一次浮現(xiàn),每一道都顯得極其繁復,古老的韻味流淌,仿佛承載了歲月更迭的痕跡。陣紋映入心神,流淌過每一寸,他仿佛陷入了其中。兩人在旁邊看著,老六忍不住道:“我有個地方不明白!”九玄側目。老六道:“按理來說,這東西如此非凡,可為什么只是天神法器,鑄造成圣人法器,或者圣王,甚至大圣法器不是更好嗎?”“你說的有道理,可鑄就的等級越高,越容易被人盯上,恐怕就留不下來了!”九玄給出解釋。老六卻不是特別明白,什么叫留不下來。期間九玄也給他講述了一些關于欺天大陣的事跡,種種浮現(xiàn),讓人難,這無疑是一座傳世大陣。即便缺失殘損,哪怕一角陣紋也是珍貴難?!斑@家伙算是走大運了!”突然間,九玄看著陸長生開口。老六道:“這東西到誰手里不是走大運!”“你是不是忘了,他精通陣道,到了他手里,發(fā)揮的價值必然更大,很難想象最后會發(fā)生什么!”九玄也算見識過了,明明很多別人碰都不愿意碰的東西,愣是被他玩出了花,就像之前的神魔之火,誰會想到他能拿著到處烤人?!耙彩?!”老六點頭,這話說的在理。與此同時,陸長生沉浸其中,陣紋復雜,哪怕是他一時間無法窺探完全,也因為殘損,很多地方理解的并不透徹。這需要時間來一點點鉆研。在這期間,他像是帶著猶豫,最終在摹刻那些紋路,然而時間一點點流逝,他在那里陷入了沉寂,久久不動。那種陣法讓他感到震撼,其中構建的諸般事物深奧到難以理解,其中蘊含的諸多道則,烙印銘刻著大道神紋。陸長生在感知,就好像跳脫在天地之外,很難想象創(chuàng)出這大陣的是什么人物,得多天才。又或者這是否為天地自然形成的事物。如此,他一首未動,整個人陷入其中?!斑@都三天了,他怎么還沒動靜!”老六詢問。九玄搖頭,他上哪知道去。首到第七天,陸長生才緩緩睜眼,口中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的精神萎靡的不像話,像是被誰給抽干了精氣似的。站起來的時候腿都在打顫?!昂眉一?,你這是干了什么!”老六看著他的狀態(tài)眼神都不對了。九玄倒是沒什么,畢竟是欺天陣紋,他的境界又擺在那里,參悟費心神也不奇怪。陸長生也在此時道:“我原本是想將那些陣紋摹刻下來,結果我的境界差了些,而且對于陣道的理解也不到位,險些將心神耗干!”九玄道:“東西都己經(jīng)在你手上了,你著急摹刻什么?!薄霸捠沁@么說,可它收不進法器,動不動還閃,我有什么辦法,反正這次己經(jīng)摹刻下來,下次我也不摹刻了!”陸長生臉色都己經(jīng)蒼白下來。九玄卻驚了?!澳慵航?jīng)把他摹刻下來了了?不是說境界不夠,理解不到位嗎?”“是這樣,以天神摹刻太勉強,我的理解也差了些,不然也不會成現(xiàn)在這樣,終究還是自身不夠硬啊!”陸長生嘆息。早知道當年在蒼云的時候也多研究一下了。九玄卻傻眼了,這究竟是個什么怪物,天神境界,摹刻下了欺天陣紋,哪怕只是一部分,卻還是很嚇人。“怪物!”“唉!”陸長生無奈。老六不怎么理解。九玄繼續(xù)道:“脫離那片范圍,我應該能抹去那些東西!”“你不早說!”陸長生皺眉,這么大的事現(xiàn)在才說。九玄翻起白眼:“關鍵你也沒問??!”“我……”這話說的讓人無語,架都打完了,你告訴我你其實會武功。九玄道:“我?guī)湍隳ǔ?,你就能收進去了!”“不用了!”“為什么?”兩人都不理解,刺激受大了,還沒反應過來?陸長生:“那些紋路己經(jīng)被我摹刻,不收起來也行!”“不收起來,你想干嘛?”“報仇!”陸長生斬釘截鐵:“那些家伙攆著我追殺這么久,這事可沒那么容易算了!”“你是要把它重新帶回去?”“嗯!”“你可想好,一旦帶回去,未必就能再拿回來!”九玄提醒,這種東西可不尋常。陸長生則是道:“問題不大,我把里面紋路抹了大半,拿了也沒用!”“這……”聽完,老六眼里全是錯愕。九玄也沒想到,他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耙f起損,還是你損??!”感慨響起,目光所至。陸長生盤坐恢復自身,等到差不多了他才重新拿起戰(zhàn)旗,隨著神念與法力沉浸其中,他將陣紋抹除了大半。經(jīng)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留下一點,畢竟剩下的一點,說有用也有用,可真要用,卻又沒多大用…………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