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一尊巴掌大小的爐子遺落在那。
莫遠(yuǎn)山上前,將爐子收起。
這可是蘇奕身上的寶物,不能遺失。
你們幾個,去幫蘇道友收拾一下戰(zhàn)利品。
莫遠(yuǎn)山吩咐道。
擱在以前,莫家那些老怪物必然會心生不快。
他們是什么身份
誰敢指揮他們干這等瑣屑雜事
可現(xiàn)在,他們無不欣然答應(yīng)。
這一戰(zhàn),蘇奕贏了。
而他們莫家,也徹底穩(wěn)了!
根本不用想就清楚,以后他們莫家和蘇奕之間的關(guān)系,必將得到進(jìn)一步的鞏固。
以后哪怕是被天下逝靈視作大敵,也無須太在意!
……
怪不得那小子有恃無恐,原來身上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極遠(yuǎn)處的一片天地間,一條土狗蹲坐在那,眸光深沉,泛著罕見的凝重之色。
咦!這條雜毛土狗竟然會說話
附近,一個逝靈吃驚叫出來。
土狗一爪子拍過去,那逝靈發(fā)出慘叫,直接倒飛了出去。
有眼無珠的垃圾!
土狗吐了一口唾沫,轉(zhuǎn)身而去。
它此次本是奉紅云真人的命令而來,原本還想著親自出手,在關(guān)鍵時刻挽救蘇奕于水火之中。
可現(xiàn)在看來,已根本沒有必要。
反倒是蘇奕身上顯露出的那種恐怖威能,讓土狗備受震撼,心境都遭受到?jīng)_擊。
它決定盡快回去,將此事稟報給紅云真人。
……
赤雷仙山。
這里是洪家的盤踞之地,常年籠罩在血色雷霆之中。
青棠姑娘,老朽奉命,護(hù)送你離開飛仙禁區(qū)。
一座閣樓內(nèi),一個灰袍老仆沉聲開口。
洪飛官真的要放我走
青棠忍不住道。
早在她被裁縫送到這洪家的第一天,洪飛官就曾說過,他向來不會讓仇恨牽累到無辜之人身上。
無論這一場對決中,誰輸誰贏,必會放她走。
可青棠卻一直將信將疑。
她不了解洪飛官,自然不可能相信這樣的表態(tài)。
我家少主行事磊落,無論作何決斷,向來問心無愧,既然答應(yīng)讓姑娘離開,就斷不會食。
灰衣老仆神色鄭重道。
是嗎……
青棠遲疑了一下,道,那……你能否帶我前往落梧山
灰衣老仆搖頭拒絕,道:老朽只負(fù)責(zé)護(hù)送姑娘離開飛仙禁區(qū)。
青棠黛眉微蹙,最終還是點頭道:好。
只要先離開洪家,也行。
當(dāng)即,她跟著那位灰衣老仆離開。
可才剛走出樓閣不久,就被人阻擋。
站住,族長有令,不允許這位青棠姑娘離開!
一個華袍中年出現(xiàn),眼神冷淡,面無表情。
那灰衣老仆臉色難看,拱手對那華袍中年道:五長老,這是少主的命令,并且已經(jīng)過族長同意。
華袍中年冷冷道:族長說了,等少主回來了,再決定這位青棠姑娘的去留也不遲。
灰衣老仆頓時沉默了。
青棠眉梢間浮現(xiàn)出難掩的失望,禁不住譏諷道:這就是洪飛官的表態(tài)原來也只不過是一句戲而已。
啪!
灰袍中年一巴掌抽在青棠臉上,耳光脆亮,青棠清麗如畫的俏臉頓時紅腫一片,綽約的嬌軀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
華袍中年語氣冰冷,眼神輕蔑道:記清楚你的身份,一個階下之囚而已,再敢詆毀我族少主,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棠星眸冰冷,渾不在意這一巴掌帶來的恥辱,道:階下之囚又如何我死了,你們洪家拿什么威脅我?guī)熥?
還敢頂嘴
華袍中年臉上一沉,正欲出手教訓(xùn)青棠。
青棠掌指間浮現(xiàn)一把短劍,抵在自己咽喉,語氣平靜道,我早不想活了,你且動手試試
華袍中年臉上陰晴不定,落梧山一戰(zhàn)的消息還沒有傳回,讓他輕易也不敢殺了青棠。
就在此時,一道淡漠威嚴(yán)的聲音,在天地間轟然響徹:
吾徒青棠何在
一句話,似悶雷般隆隆響徹,震得赤雷仙山顫抖,覆蓋在此山上下的禁制力量都劇烈震顫起來。
青棠一怔,清眸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師尊!
華袍中年臉色頓變,什么情況,那蘇奕竟殺到他們洪家大門前了
這怎可能!
這一刻,不止華袍中年如遭雷擊,分散在赤雷仙山上下的洪家族人,也無不被驚動,嘩然聲四起。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我洪家山門前放肆
一眾身影從洪家破空而起,朝山門的方向望去。
就見山門外的天穹下,憑虛立著兩道身影。
一個青袍染血,軀體盡是傷痕。
一個女扮男裝,絕美脫俗。
正是蘇奕和莫清愁。
當(dāng)看到兩人,洪家那些老人皆臉色一變,預(yù)感到不妙。
莫姑娘,你們……
一位洪家的老人,認(rèn)出了莫清愁的身份,正要開口。
莫清愁已冷冷打斷道:落梧山之戰(zhàn),你們洪家已經(jīng)輸了,而洪飛官曾答應(yīng),讓蘇道友的弟子青棠離開,現(xiàn)在,該你們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