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沒聽得太真切,不過聽到他打發(fā)自己出去。
她福身告退,捧著南珠出了乾坤殿,喜嬤嬤也正好喂了福寶出來,招呼宮女把碗拿走。
“王妃要回配殿嗎?老奴和您一塊去?!毕矉邒叩馈?
元卿凌看著喜嬤嬤那略帶威嚴(yán)的臉,這位老嬤嬤,在她最難熬的時候幫過她,她感恩。
一路往前,喜嬤嬤微笑道:“皇上為何一下子賞賜王妃兩串南珠???這南珠矜貴得很,每年只進(jìn)貢那么三四串,多半是給太后皇后和貴妃,賢妃娘娘倒是想得一串,可實(shí)在不夠分了?!?
“哦?!痹淞栊牟辉谘傻貞?yīng)了一句。
喜嬤嬤瞧了她一眼,道:“王妃也別嫌棄老奴多事,賢妃娘娘是王妃正經(jīng)的婆母,王妃應(yīng)該變著法兒哄賢妃娘娘高興才是,這南珠兩串都是一樣的,何不孝敬一串給賢妃娘娘?”
元卿凌心里頭想著事,聽到喜嬤嬤這樣說,便道:“嬤嬤之有理,我回頭便使人送過去。”
喜嬤嬤微笑道:“老奴正好要到那邊去,要不,就幫王妃送過去?”
“那就有勞嬤嬤了?!痹淞枞×艘淮现檫f給喜嬤嬤,眸色微閃,“便說是我孝敬賢妃娘娘的?!?
“好!”喜嬤嬤接了過來,看了看元卿凌,“那……王妃就先回配殿吧?!?
“好!”
元卿凌走了兩步,喜嬤嬤忽然叫住了她,“王妃!”
元卿凌回頭,“怎么了?”
喜嬤嬤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遲疑,最終,還是淡淡地道:“知道路吧?”
元卿凌靜靜地看著她,“知道?!?
喜嬤嬤點(diǎn)頭,慢慢地轉(zhuǎn)身,元卿凌站著不動,看她一步步地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嬤嬤!”這一次,換元卿凌叫住了她。
嬤嬤定了一下,才緩緩地回頭,眼底有疑惑之色,“王妃?”
元卿凌看著她,輕聲道:“謝謝你!”
“這……”嬤嬤怔了怔,“老奴不敢當(dāng)?!?
“我的傷痊愈得那么快,是嬤嬤幫了我,這份情,元卿凌銘記在心?!痹淞杩粗?,一字一句皆清晰無比。
喜嬤嬤如石頭人一般站著不動,眼神很緲,仿佛沒有焦點(diǎn)。
元卿凌轉(zhuǎn)身走了。
心頭很茫然,希望不是她所料的那樣。
否則,她將無法相信任何人。
心神不寧地回到了配殿,御醫(yī)剛為宇文皓處理好傷口離開。
宇文皓應(yīng)該很痛,看他臉色都白了。
她呆呆地坐著,順手把剩下的一條南珠放在桌子上,宇文皓見她進(jìn)來就癡癡呆呆的樣子,問道:“要死不活的,怎么回事?”
元卿凌沒好氣地道:“你嘴里能說句好話嗎?”
宇文皓眉目一擰,咦?最近真的長脾性了,還敢懟他?
不過,見她確實(shí)很不對勁,也擔(dān)心起來,“是不是皇祖父那邊有什么事?”
“沒事,很好!”元卿凌回答到。
那就不擔(dān)心了,宇文皓看到桌子上的南珠,有些意外,“太后賞你的?這可是上好的南珠。”
琉球進(jìn)貢的南珠,只有太后有,連皇后娘娘都沒有的,所以,應(yīng)該是太后賞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