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覺得他武斷了,“不是的,面對要看時候,她現(xiàn)在重傷未愈,對她來說,除了經(jīng)歷生死,還經(jīng)歷了絕望與驚痛,這個時候的面對,不是勇敢,是殘酷,她看到魏王,會想到是魏王親手殺了她的孩子,她受的不是背叛或者感情的傷,她受的是殺子之仇啊?!?
冷靜搖頭,“王妃,您這是自己的想法吧?”
元卿凌的手握住椅子扶手,手筋都凸起了,“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現(xiàn)在也懷著身孕,如果有人殺了我的孩子,然后再假惺惺地來我面前跟我說一句對不起,那對我而,就是二次傷害,讓魏王走吧,沒有必要道歉,我反對?!?
冷靜看著她激動的樣子,覺得和她說不進去,便對宇文皓道:“王爺覺得呢?”
宇文皓怔了一下,他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但是作為一個即將成為三個孩子的爹,他其實隱隱傾向老元的想法。
要見到自己的殺子仇人,只有殺之一條路。
不過,他斟酌了一下,又覺得讓靜和郡主見到老三,痛罵他一頓出出氣,也是好事,哪怕給他幾巴掌,或者是刺他一刀,也是老三罪有應得的。
所以,他道:“既然父皇都下旨了,那就這么著吧,如果靜和郡主太激動,把老三拉走就是了?!?
三個男人意見一致,元卿凌說什么都無用,她又不能入宮去求見皇上。
她只得對顧司道:“明天你盯緊點兒魏王吧,如果他說了一些過分的話,馬上把他打暈或者拖走?!?
顧司道:“王妃放心就是,有不對勁,我馬上帶他走?!?
元卿凌點點頭,“明天我早一些回去,你過去的時候,最好我在場?!?
顧司應下。
結(jié)果,元卿凌今晚留在王府,睡在宇文皓的身邊,卻還是睡不著。
倒是宇文皓趴著也睡得很沉很沉。
下半夜,元卿凌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卻覺得自己睡在一個火爐里頭,驚醒過來伸手摸了一下宇文皓的額頭,嚇得整個人清醒了。
發(fā)高燒了。
她連忙下床拿了藥箱,取出探熱針給他探熱。
“老五,老五,醒醒?!痹淞栎p輕地拍著他的臉。
宇文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她一下,又慢慢地合上,嗓子啞得厲害,“元,我困?!?
他想翻身,元卿凌壓住他的胳膊,“先別動,你發(fā)燒呢,我正給你探熱,很快的。”
“燒了?但是我很冷?!庇钗酿┚砜s著身子,哈了一口氣,確實冷得有些顫抖了。
元卿凌連忙出去找人,徐一今晚沒走,睡在外屋的貴妃椅子上,聽得說王爺高熱,他連忙就跳起來揉了一下眼睛,“要找御醫(yī)嗎?”
“不用,你給我打一盆熱水,要熱,還有,燒一壺開水拿過來,叫醒蠻兒,讓她幫幫你?!痹淞枵f。
徐一風一樣走了出去,“得了?!?
元卿凌進去,拿下探熱針,竟燒到了四十度。
她拿退燒藥給他先服下,先給推了靜脈注射,再給他掛水。
徐一打了熱水上來,她放下毛巾浸濕,扭干,誰燙得很,她在手中拋了兩下,然后給他擦額頭,擦手擦身。
宇文皓沒辦法平躺,只能趴著睡,擦前面的時候就有些費勁,徐一過來幫忙,把他整個拉起來一些,疼得宇文皓呲牙咧齒,怕元卿凌心疼,死咬著牙關(guān)不叫出來。
蠻兒端了開水進來,元卿凌給他晾一下,喂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