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伸手扶著他的肩膀,認(rèn)真地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持冷靜,先聽我說完,不能說相信或者不相信?!?
宇文皓詫異地看著她,“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還想著保持神秘呢?!?
元卿凌一怔,“你保持神秘?”
宇文皓也怔了一下,“顯然我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你先說。”元卿凌道。
宇文皓頓時笑得眉目如春風(fēng)吹過般蕩漾,含羞帶澀地道:“靖廷要來?!?
元卿凌看他笑得眼睛都不見了,那模樣很欠揍,也沒聽清楚,便再問道:“誰要來?”
“靖廷!”宇文皓再說了一聲,那聲音柔得出蜜,搭配那無與倫比的歡容,像極了一個待嫁的少女。
“靖廷?”元卿凌腦子里頓時敲響了警鐘,那位大周的筆友陳靖廷,“他要來?他來做什么?”
“參加冊封太子的慶典啊?!庇钗酿┪W?,一副莊嚴(yán)肅穆的樣子,“那一天之于我是大日子,旁人來不來不打緊,他肯定要到場的?!?
元卿凌瞇起眼睛,“旁人來不來不打緊,這個旁人,指的是誰???”
“自然是任何人,”宇文皓從即將要和靖廷面基的激動里回過神來,見媳婦兒一臉吃味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這任何人,自然不包括你?!?
看著這忽然變得矯揉造作的男人,元卿凌心頭頓覺危機四伏。
看來,這位靖廷先生來的時候,得盯緊一點,她嚴(yán)重懷疑,靖廷先生只要跟他說一聲跟我回大周,以這廝目前的花癡狀,絕對會馬上打包收拾,跟著人家就走。
“你之前不是說他夫人懷孕了嗎?那他怎么放心丟下夫人來大周?”元卿凌問道。
“他夫人也來?!庇钗酿┬χf。
元卿凌驚愕,“他夫人也來?推算月份,他夫人該有七個月多了吧?這路上顛簸著過來合適嗎?”
“管她呢?!庇钗酿┎魂P(guān)心他夫人,主要是也不認(rèn)識。
元卿凌看著他忽然變得涼薄的樣子,覺得靖廷先生的夫人應(yīng)該也是察覺了不妥,要跟著過來盯著。
“對了,你有什么要告訴我?”宇文皓才想起來,便問道。
元卿凌本來營造了特別神秘的氣氛,如今被破壞得差不多了,也沒什么心思好好說,只淡淡地道:“那個,就是跟你說一聲,娃可能有些不正常,隨我,以后如果見著不正常的什么事情,別嚷嚷,抱回房中收拾一頓就是?!?
宇文皓俊美的臉龐還沉浸在靖廷要來的歡喜里頭,聽得元卿凌這句話,那歡喜便加了一絲訝然,倒是挺別扭的神色,“不正常是什么意思?隨你是什么意思?就是動不動來個藥箱那種嗎?”
“可能比這個更……詭異一點吧,例如,一個沒滿月的小子,自己能爬上圍欄上掉下來,不過,其實想想這也是正常的,如果說他爬上去掉下來的時候是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上,那才叫人震驚?!?
元卿凌自己說著,竟然又開始自我安慰起來,是啊,可見也沒多大能耐,不然的話就不是摔下去,而是站著了。
宇文皓懵了,“元,到底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