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公急道:“哎,不是,篝火慶功宴的時候,喝醉酒他們說的話,說是一個什么時空里制造的戰(zhàn)車,師父說了很多的,你都不記得了?”
太上皇怔怔地看著他,一副什么都記不起來的樣子,慶功宴的時候,他喝大了。
但首輔卻記得,端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地提了一句,“我記得,那地方的姑娘穿衣裳露胳膊露腿的?!?
“噢!”這么一提醒,太上皇頓時記得確實(shí)嫂嫂在喝醉酒的時候,胡亂語說過這些,但他笑了笑,“那是嫂嫂胡謅的,她喝醉酒就愛胡說?!?
“不是,我相信師父,她說的一定是真的,那個叫時空的國家,距離咱很遠(yuǎn),要去那邊得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路途?!卞羞b公竟像是個孩子似地高興著。
他說完,猛地轉(zhuǎn)頭看著元卿凌,“是不是???”
元卿凌本來十分鄭重地要解釋的,但是聽他們的對話,仿佛早知道有這么一個時空的概念,只不過,他們認(rèn)為的時空,只是一個國家的名稱,有一個國家,這個國家叫時空國的意思。
“算是吧!”元卿凌想了想,道。
“怪不得這個國家這么難去到,也很少人來北唐經(jīng)商,竟然是要穿過鏡湖的?!卞羞b公嘆息道。
首輔和太上皇覺得不是那么簡單,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問,只是想了許久,才問一句,“那這個國家的皇帝是誰啊?姓什么?”
元卿凌笑笑,“那個國家,沒有皇帝。”
首輔大為詫異,“沒有皇帝?沒有皇帝,那誰管這天下???那豈不是沒了王法?”
元卿凌又想了想,“有管理的人,只是不能說是一個人在管,反正,你們?nèi)サ骄椭懒恕!?
忽然很頭痛啊,如果能去到,只怕事也不會少。
像老五這種小古董,接受能力強(qiáng),現(xiàn)代的很多事情跟他解釋了,他不能接受但是也選擇理解和尊重,至于他們仨,只怕會是一難盡啊。
上馬車的時候,太上皇和首輔還在嘀咕那個國家怎么沒有皇帝的事,這實(shí)在是太奇怪了,一國怎能無君啊?國無君,不得天下大亂嗎?
接下來,倒沒有這么憂傷了,許是逍遙公偶爾便飛過來這邊,落在外頭問時空國的事,弄得大家都啼笑皆非,沖淡了即將分離的苦楚。
其實(shí)太上皇和首輔是不相信的,首輔雖然說出了安豐親王妃之前說的話,但是他和太上皇認(rèn)為,那都是安豐親王妃胡謅的,她騙人不眨眼睛的。
一個國家,是不可能沒有皇帝統(tǒng)治的,而也不會有一個國家的姑娘,穿衣裳的時候是會露出手臂和腿的,那得多傷風(fēng)化?夫子都得上書罵死了。
看到逍遙公一路上不亦說乎地咯咯唧唧的,他們心里頭都不禁說了聲,這老傻頭。
一晚上趕路,孩子們睡了,夫婦兩人沒睡,依偎在一起,執(zhí)著手,偶爾說一兩句話,都沒什么章法,想起什么說什么。
半道在驛站換馬,又馬上趕路,翌日響午左右,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萬佛山。
下馬車的時候,宇文皓就開始心慌,心跳加速,胸口像是壓著一層厚重的烏云,怎么都散不去。
他一直牽著元卿凌的手,上山坡的時候也不放開,那種心慌越來越強(qiáng)烈。
“等一下!”到了半山腰上,身后就傳來了聲音,這聲音十分的熟悉,眾人忙地回頭,卻見安豐親王夫婦牽著手上來了。
“煒哥?嫂嫂?”太上皇怔了一下。
逍遙公已經(jīng)飛快地奔跑過去,激動地道:“煒哥,師父,你們怎么也來了?”
安豐親王一襲滾金邊的石青色錦衣,顯得尤其的豐神俊逸,安豐親王妃穿著柳黃衫子,簡單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