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想起靜和上次進宮來就臉色不大好,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為了崔復縝的事。
容月道:“那孩子怕你,要不,你去找他說說?或許他能聽你的?!?
元卿凌愕然,"他怎么會怕我?我那么平易近人,去靜和府中那么多次,每一次都笑容和藹可親的,我覺得他應該會怕你才對。"
容月詫異,"你是對和藹可親有什么誤會嗎?"
元卿凌看著她,心里不禁思揣,難道她每一次去靜和府中的時候,表現(xiàn)出很嚴肅的樣子嗎?記得沒有啊。
容月笑著道:“你或許覺得自己很和藹可親,但你是皇后啊,你的身份擺在這里啊,你每一次去,府中的人對你畢恭畢敬,靜和在你面前謙遜客氣,有了這一層身份在,你就算親和,也是有壓力的親和,懂嗎?孩子們敬你,也怕你,你說的話會很有分量。”
元卿凌尷尬地笑了笑,是這么回事嗎?身份的震懾力真是挺魔鬼的。
妯娌之間,這些年已經(jīng)習慣了互相幫助,元卿凌也沒覺得這是靜和的家事而不去插手,都是家人。
所以,元卿凌和容月去了一趟魏王府,一時間忘記了孫王妃異常的事了。
靜和臉色有些蒼白,眼底淤青嚴重,侍女告訴她,說郡主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好了。
靜和的聲音也充滿了疲憊,“這事還勞皇后親自出宮一趟,實在過意不去?!?
“說這些話做什么?復哥兒呢?我與他說說吧。”元卿凌道。
靜和苦笑,“已經(jīng)三日沒回來了,在春華樓里住下了?!?
元卿凌蹙眉,“怎么還住下了?你給了他銀子?”
靜和揉揉眉心,“沒給,春華樓那邊免費給他住,他如今越發(fā)覺得那邊好了,跟我較勁呢?!?
容月道:“要不要我去找春華樓那邊談?”
靜和道:“談是沒有用的,只能用強硬手段,但如果用了強硬手段叫那頭牌離開他,復哥兒只會更覺得悲情,更非她不可了,我就是想讓他認清楚,那個女人不是真的喜歡他?!?
容月脫口而出,“那還不簡單?叫團哥兒去,我團哥兒好歹是懷王府嫡出,我不信那頭牌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