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這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連面都顧不上吃了。許金花沉默片刻道,夫人在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曾經(jīng)把我們叫過去,說如果她第三次醒過來,會選一名弟子出馬。其余三名許家老人聞,都是微微點了點頭。夫人居然會要擇弟子出馬,這對于我們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喜事!許金花接著道,可夫人接下來又說了一句話,她說以后萬一她在某個人手里魂飛魄散,讓我們不得報仇,還得保護他。保護我聽得一愣。你是不是也感覺不可思議許金花苦笑道,雖然我們想不通,但是夫人的話,我們不能不聽。難怪這幫人進來之后,舉動如此怪異,原來還有這種內(nèi)情。只是這位寧國夫人留下的這句話,實在太過違反常理。夫人在神算占卜方面很厲害我問。四大仙門或者說五大仙家中,胡家善卜,當(dāng)然了,這也只是相對而,并非說任何一只狐貍就擅于未卜先知。就比如胡搞那白毛狐貍,要是真能算到天機,就應(yīng)該躲到東洋不要回來。據(jù)我們所知,神算占卜應(yīng)該并非夫人所長……許金花等四人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就更加奇怪了,如果說是那位寧國夫人未卜先知,算出了什么東西,那倒還勉強說得過去。我想問問,這位夫人究竟是什么來歷我思索片刻問道。許家是出馬世家,在祖宗堂供奉狐仙并不稀奇,但這位夫人號稱寧國,而且祠堂頂層供著兩塊牌位,另外一塊牌位又是姓許,不免有些奇怪。在百年前,我們許家曾經(jīng)出過一位先祖,驚才絕艷,為我們許家歷代出馬弟子中最強,那位先祖名諱宗元。許金花道。許宗元,也就是祖宗堂中,和寧國夫人供奉在一起的那位了。夫人,就是這位先祖的出馬仙。只聽許金花又接著道,不過許公雖然實力超凡脫俗,但是行事極為低調(diào),除了我們?nèi)业暮诵娜宋?外界很少有人知道。這又是為什么我有些不解。這世上的確有不少避世隱居的高人,但許宗元能被供奉在祖宗堂頂層,那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因為他修為高深那么簡單,必然有其他什么原因。許公常年身在外地,極少回來,我們族里也不知道許公在外面做什么,但后來許公過世之后,曾經(jīng)有三十六人上門,替許公扶靈。許金花說道,這三十六人,并非是我們許家的親朋好友,也并沒有表明身份,只說是仰慕許公,所以前來送別。當(dāng)時我們家中長輩覺得奇怪,事后就費了不少心思打探,后來才得知,原來這三十六人,居然是第九局來自各地的三十六位局長。我聽得心頭一震。第九局三十六位局長許鳶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結(jié)果被許金花給瞪了一眼。不過也怪不得她,就算是我突然聽到,也是大吃了一驚。能夠驚動第九局三十六位局長出面,親自扶靈,那是什么概念這說明那位許公,跟第九局有極深的淵源!所以我們家族長輩,都懷疑許公應(yīng)該是一直在替第九局辦事,甚至是第九局里面的重要人物,所以行事才如此低調(diào)。許金花說道。這種猜測的確是有些道理。夫人是許公的出馬仙,相互照應(yīng),日久生情……只聽許金花輕嘆了一口氣,許公去世之后,夫人居然自斷生機,以魂魄之軀,常伴在許公左右。我聽得一怔,沒想到真相是這樣。之前我還疑惑,以這位寧國夫人六尾的道行,究竟是誰能把她打得只剩下魂魄,原來是她自已甘愿畫地為牢,為情所困。夫人自困之后,那三十六位局長又來過一趟,祖宗堂內(nèi)那兩個靈牌,就是那些局長送過來的,其中一塊令牌上刻著"寧國夫人"這四個字。許金花解釋道。既然是第九局送過來的,那顯然這寧國夫人,就是局里或者說是上面給的稱號。能夠號稱寧國,想來當(dāng)年許宗元和這位夫人曾經(jīng)做下過驚天動地的大事,甚至是在危難時刻力挽狂瀾。只不過這種事情,向來屬于絕密,外界無從知曉。夫人守在祖宗堂陪伴許公,不過絕大數(shù)時候都陷于沉眠之中。只聽許金花輕嘆一聲道,夫人第一次蘇醒,應(yīng)該是六十……是六十二年前。邊上一位許家老人替她補充道。許金花點了點頭,當(dāng)時我年紀(jì)還小,不過恰好那時候在祖宗堂,感受到了春風(fēng)化雨。說到這里,語氣中頗有些唏噓緬懷之意。夫人那次醒來,只待了半天,就又陷入了沉眠,此后的四十多年里,祖宗堂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春風(fēng)化雨,直到十九年前,夫人再一次醒來。許金花道。是十九年前我聽得心中一動。其實我一直很疑惑,那位寧國夫人是怎么看出我姓林的我就這事問過許金華,這老太太對此也是茫然不解。如果從時間上算,十九年前,那差不多我剛出生。這難道僅僅只是巧合不錯,這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正好是出了許如意的事情不久。許家一名老人說道。我看了一眼許渭,見他身子顫了一下,臉色蒼白,問道,那夫人這次蘇醒,也是像第一次一樣毫無征兆么這個……許金花四人有些遲疑。怎么我問。許金花微微皺眉,說道,也不知道算不算征兆,但是在夫人醒來前,曾經(jīng)來過一個人,想要進祖宗堂祭拜。不對,應(yīng)該是兩個人。一名許家老人糾正道。如果算上那個孩子,那應(yīng)該是兩個人。許金花點頭。我心中一咯噔,忙問道,什么孩子來的是什么人那是個男人,聽聲音年紀(jì)不輕,但是這人很奇怪,在面門上貼了一道黃紙符箓,看不出樣貌。許金花說道,他當(dāng)時懷里還抱著一個藍布包裹,里面裹著一個男嬰。特別怪異的是,這孩子臉上也貼了一道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