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弟,你這位朋友的脾性,有些奇特啊……”
張清忍不住傳音道:
“你還是勸勸他,要是真因?yàn)檫@件事被大派定為劫修,以后在東洲只怕寸步難行。”
“我們東洲一直都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修士遺留之物,先歸宗門,其次才是留于后人,規(guī)矩可不能堂而皇之的壞了?!?
“張師兄,我要是能勸的動就好了,老顧的性子就是如此?!?
王崇鹿苦笑傳音。
不過直到剛才,他才真正發(fā)現(xiàn)顧之玄的實(shí)力,一直比他想象之中都要高的多!
“連蕭化源都不是老顧的對手,老顧在東洲靈脈期里,恐怕也是頂尖之流了。”
他心中對此十分歡喜。
眼下,各方的修士都在面面相覷。
有的忍不住看向火云夫婦的尸首,有的則小心謹(jǐn)慎的盯著顧之玄。
“道友?!?
說話的不是蕭化源,而是百煉宗的一位靈脈期:
“東洲的不成文規(guī)矩便是如此,修士死后,東西要么歸宗門,要么歸后人。
如果強(qiáng)行奪取,絕對會被各大派一起列為劫修之列。
真要到了那時候,道友在東洲只怕寸步難行,以道友的資質(zhì)和手段,連蕭化源都不是你的對手。
在東洲前途無量,何必因此讓自身沾了些許污點(diǎn)?”
“這位道友此有理有據(jù)?!?
顧之玄淡笑道:“這樣吧,我先替武傳風(fēng)保管這兩枚儲物戒,等下次見了他,我再跟他商榷如何處置?!?
造化宗修士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他們隱約中,從這番話里聽到了一絲威脅。
武傳風(fēng)現(xiàn)如今跟在任玉紅身旁,有靈胎期修士罩著。
這樣的危險顯然也是蒼白無力。
但如此一來,倒也讓雙方有了臺階下。
“如此甚好?!?
百煉宗那位點(diǎn)點(diǎn)頭。
蕭化源也沒吭聲,顯然也暫時接受了這樣的處置。
至少替造化宗挽回了一些顏面。
“諸位,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商榷商榷此間的事宜了?!?
“顧道友,你也一起?”
百煉宗那位開口道。
“不必了,我在一旁聽著便是?!?
顧之玄笑道。
這群大派出身的靈脈期見狀,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小聲嘀咕起來。
“老顧,你不老實(shí)啊?!?
王崇鹿把顧之玄拉到一邊,神色古怪道:
“就你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手段,怕是沒有靈髓期,一般靈脈后期根本拿不下你?!?
“你現(xiàn)在知道練武的好處了?”
顧之玄忍不住笑道。
“練武?那手段還真有用不成?”
王崇鹿眼中透著一抹狐疑。
他從小到大就對練武嗤之以鼻,心中想的只有修仙,獲取逍遙大自在。
如今他已經(jīng)步入修仙門檻,可正是因此,他知道想要逍遙大自在有多難。
以前沒入門的時候,仿佛咫尺之遙。
如今入門了,才知道那條路到底有多遙遠(yuǎn)。
“練武的極限是能跟靈肉期交手,我的法門其實(shí)還是跟修行有關(guān)?!?
“不過這條路子,很難復(fù)制?!?
顧之玄傳音道。
王崇鹿這才釋然,與修行有關(guān)他就理解了。
要是真的練武能有這樣的手段,那東洲這些修士,豈不是都成了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