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的那些話,果然是存在一些貓膩,但看起來,他不太愿意跟我說。”
想到這,顧之玄望向太清真君:
“怎么說?”
太清真君神情復(fù)雜:
“他沒回信,應(yīng)該是事務(wù)太過繁忙,暫時沒空?!?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們的盤算?!?
顧之玄道:“你也看見了,我可以幫你們?!?
太清真君面露猶豫,最后還是輕輕搖頭:
“他沒點頭,我不能跟你說?!?
“固執(zhí)。”
顧之玄冷冷的道。
太清真君緩緩垂首,不再語。
“那兩位說的很清楚了,要我?guī)兔Υ蛱届`仙教的事。
你多少要給我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用來交差?!?
顧之玄道。
“這個沒問題。”
太清真君拿出一支玉簡遞給顧之玄:
“里面的信息,應(yīng)該足夠交差了?!?
顧之玄看了一眼玉簡里的內(nèi)容,是靈仙教各大分舵的分布,以及一些詳情,倒是頗為細致。
“這個你之前沒給白糜?”
“沒有?!?
“行?!?
顧之玄收起玉簡:
“說說看,這次白糜來東洲,有哪些元神真君死在他手中,還有哪些元神真君被關(guān)起來了?”
“這里有一份名單?!?
太清真君再次取出一支玉簡:
“我都記下了?!?
顧之玄看了一眼玉簡里的名單,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死掉的元神真君和他沒什么交集。
不過被關(guān)押起來的元神真君里,倒是有幾位熟識。
“這里既然我能做主,你直接把那些被羈押的元神真君放了?!?
顧之玄吩咐道。
“那邊有白糜的氣血封禁?!?
太清真君道:“要放他們,只能你親自走一趟了。”
“行吧,你帶路?!?
……
……
“姐,你說我們要在這里被關(guān)多久?早知道當(dāng)初就答應(yīng)那家伙了,聽說東洲如今已經(jīng)被他統(tǒng)一,五大宗盡皆俯首稱臣!”
玉仙苓小聲嘀咕。
雷蛇真君神色清冷,淡淡道:
“他沒殺我們,說明我們還有用處,你無需懼怕?!?
這是一座小院,附近還有一些元神真君,其中一位聽見雷蛇真君的話,忍不住冷嘲道:
“雷蛇真君,你就這么自信我們不會死在那家伙手中?”
“離火真君,我沒跟你講話?!?
雷蛇真君眼也不抬的道。
“你!”
離火真君當(dāng)即站起身,眼里滿是憤怒。
“好了,你們兩位以前雖然有仇,可如今大家都是階下囚,還吵什么吵?有本事破了此陣,讓我們出去?”
有真君不滿的道。
一眾真君下意識看向院子外的那道紅色大幕。
他們以為這是陣法,實際上不過是白糜用氣血留下的封禁。
“也不知這是什么陣法,但凡靠近,就會燒掉我們的元神,仿佛天生克制我們一樣?!?
“早知道當(dāng)初就直接認慫了,非要強硬一番,結(jié)果落得如此下場……”
不少真君暗暗后悔。
就在這時,突然有真君指著大幕外面:
“那家伙很眼熟,是誰來著?”
“是玄清宗的太清真君!”
離火真君臉色一變,怒不可遏:
“這老匹夫已經(jīng)成為那個家伙的狗腿子了,我當(dāng)初就是被他帶人找到的。
你們是沒看見,他在那個家伙面前有多卑微,竟然自稱奴婢?操!”
“太清真君身旁還有一人,是不是那家伙?”
“應(yīng)該是吧?”
眾人隔著一層氣血屏障,有點看不清顧之玄的面容。
之所以能一眼認出太清真君,也是在東洲多年,見過好幾次。
“姐,等下我們就認慫!”
玉仙苓連忙道:“你可別再倔了?!?
“他說要給他為奴?!?
雷蛇真君淡淡道:
“堂堂真君,給他為奴,你覺得這事說的過去嗎?”
“姐,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玉仙苓苦笑:“你真別倔了!”
氣血屏障外,太清真君沒有繼續(xù)靠近,只是看向顧之玄。
顧之玄見狀,笑著抬手打出一掌。
同樣是雄渾的氣血,夾雜著元神之力。
瞬息間便打碎了這道屏障。
院子里的元神真君見狀,驚喜不已。
離火真君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即抱拳道:
“奴婢離火,拜見大人!”
其他真君都有些震驚。
但他們也反應(yīng)極快,雖然沒有說出奴婢二字,神情也顯得十分恭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