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載鈞先看不下去了,他從藺云婉身上下來,臉色嚴肅地斥罵陳夫人:你這老婦,怎么和我母妃說話的
都不用藺云婉開口,陳夫人已經一身冷汗了。
說話的可是皇孫。
誰不知道景順帝最疼桓王,又最疼皇孫。
事情好像已經不能按規(guī)矩來辦了。
陳夫人連忙和齊載鈞說好話:世子誤會了,臣婦沒有冒犯王妃……
誤不誤會我不知道你還敢狡辯!
齊載鈞氣的不行了,攔在藺云婉身前,說:母妃,我?guī)鋈?。今天誰要是敢攔一下,我砍了她的腦袋!
牽著藺云婉就往二門那邊走。
什么國公府,我再也不來了!
我去和皇爺爺說,抄了你們的家!
雖然童無忌,陳夫人卻嚇得腳軟,要不是被人扶著,已經摔倒了。
陳二爺帶著齊令珩來了。
他看著一群人,攔著他的妻子和兒子不讓走,臉色沉了沉,快步走過去,先護著藺云婉,低聲問:沒事吧
藺云婉搖搖頭。
本來不是大事,她身邊那么多仆人,陸爭流不能發(fā)把她怎么樣。
要不是陳夫人小題大做,怕她這個王妃突然離開,丟了國公府的臉面,也不至于鬧大。
但她現(xiàn)在不會在齊令珩面前輕飄飄地說沒事。
她聲音不大不小地說:公府內院竟有外男,沖撞了我,我想回王府,陳夫人還不讓我和均兒離開。
齊載鈞點頭:父王,就是陳夫人還有他——冒犯母妃。父王快處置他們!
周圍奴仆才知,來的是桓王。
齊令珩沒看臉色蒼白的陳夫人,他緩緩轉頭,看著陸爭流,眼神淡漠地像是看一只螻蟻。
陳家二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是庶子,嫡母的事情他不好插嘴,但是陸家這條吸血蟲,他和他大哥都恨透了。
他皺眉道:還不跪下。
陳二爺沒有官職在身,雖是世家貴子,那也是一介白身。
他帶頭跪下:王爺王妃世子息怒。
主子都跪下了,奴仆跪的更快,烏泱泱跪了一片,聲音不齊:王爺王妃世子息怒。
陳夫人有身份在,雖不用跪,但看見自家人都跪了,心里早就服軟了。
陸爭流直挺挺站在那里,像一棵呆板的枯樹。
他張了張唇,曾經冷硬的抿直的的嘴唇,在此刻默然著。
齊令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淡地問:何人不跪
陸爭流沉默半天,跪下了。
王爺,王……妃。
他低下了頭。
齊載鈞擰著黑眉:父王,我們先回家。
回頭讓他皇祖父找國公府算賬。
齊令珩嗯了一聲,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著藺云婉,揚長而去。
陸爭流跪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
葛寶兒遲遲趕來,她都沒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陸長宗,躲在穿堂里偷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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