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是不說,他和云婉就到此為止了。
想起葛寶兒的話,他咬牙道:王爺,桓王妃是我……武定侯府前主母。
屏風(fēng)那頭十分的靜默,只有茶蓋撥弄茶盞的聲音。
然而他已經(jīng)說都說了。
陸爭流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還信心十足地道:我有證據(jù)。
齊令珩依舊沒有說話,陸爭流不知道桓王是什么意思,他咬牙重復(fù)了一遍:我有王妃欺君之罪的證據(jù)!
嘭。
齊令珩放下了茶杯,緩緩地道:你就沒想過,欺君的不是王妃——而是本王。
陸爭流愣住了。
桓王果然知情!
桓王難道不知,欺君是什么罪名
陸爭流覺得有點(diǎn)荒謬。
即便欺君,桓王您難道也要……保著云婉
他難以置信地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皇子也不能欺君!
桓王甚至?xí)虼藖G去將來的太子之位!他就不信桓王連太子之位、帝王寶座都不在乎!
齊令珩哂笑一聲,什么都沒說,卻像是什么都說了。
陸爭流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怎么會(huì)——
桓王怎可能會(huì)做到這種地步
良久,齊令珩冷冷地道:滾吧。
桓王絲毫不在乎云婉的身世,甚至不在乎她曾經(jīng)嫁給過別的男人!
陸爭流軟弱無力地站起來,告了退。
齊令珩在最后一刻,才施舍般的說:所幸你們陸家有眼無珠,否則本王還娶不到心儀的桓王妃。
陸爭流落荒而逃,騎馬狂奔,不知道自己想往哪里去。
桓王什么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云婉詐死離開武定侯府,就是桓王暗中幫忙!
他們當(dāng)年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就……
而他卻什么都不知道!
云婉,你背叛了我。你怎么能——
陸爭流心有不甘。
大爺,這是怎么了
葛寶兒等了陸爭流一整天了,他天黑才回來,風(fēng)塵仆仆,頭發(fā)都亂糟糟的。
然而陸爭流回來就一不發(fā)。
葛寶兒追問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他開口。
她也識(shí)趣地不問了。
看來桓王一點(diǎn)都不在乎藺云婉的身份啊。
可是桓王不在乎,太子在乎啊。
葛寶兒托陳夫人見到了太子妃。
太子竟要辦壽宴,王爺,您看看。
太子體弱,從不操辦壽宴,藺云婉進(jìn)京之后,已經(jīng)聽說了這件事。
藺云婉遞過去帖子,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聽說陳夫人上門去給太子妃道歉了。想必這次太子府壽宴,是為了我的事。
怕嗎
齊令珩問。
藺云婉握住他的手,說:不是有您在嗎我不怕。
反而等不及了!她也有好東西要送給陸爭流和葛寶兒!
齊令珩淡淡一笑,沉默抱著藺云婉。
眼里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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