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佛號,蕭真便知道是誰,轉(zhuǎn)過身看著慈眉善目的方玄大師:大師,近來好像總看到你啊。
方玄大師笑了笑說:老衲與夫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去年,中間可是隔了整整一年啊。
蕭真嘿嘿一笑:雖說隔了一年,可大師總是能讓人印象深刻。
夫人近來可好
挺好的。大師這段時間是出去云游了呢,還是一直在寺里
一直在塵外。
塵外蕭真挑了挑眉:大師總是喜歡把話講死,不留人余地。
方玄大師眉眼都是笑意:夫人講話也甚是有趣。
大師若沒別的事,還是別找子然了。你知道讀書人,容易想的多。蕭真瞇眼,笑意盈盈。
方玄大師愣了一下,接而失笑:與丞相大人的每次見面,都是機(jī)緣巧合碰上的。
那還真是巧。
倒是與夫人的見面,是老衲主動過來打的招呼。
大師有禮了。
方玄大師回了個禮便離去。
當(dāng)韓子然從屋里出來時,便看到蕭真一直望著院子的門口出神。
在看什么
剛才方玄大師來過。蕭真說道:說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話。
莫明其妙的話
蕭真點點頭:原本也沒什么,但他轉(zhuǎn)身時的模樣,不知為何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在未失憶之前見過他嗎
韓子然想了想:應(yīng)該沒有。你以前在戰(zhàn)場,而方玄大師不可能去那邊。就算去過,你們見過面,一二次的見面也不可能讓你印象深刻到似曾相識啊。
就在方玄大師轉(zhuǎn)身離去時,白雪之下,風(fēng)過飄逸,那種出塵之感,她總有種似曾相識,但很快,這份似曾相識之感就消失了,來得快去得也快,蕭真覺得自己多想了:二哥怎么說
他沒說什么,只說了句知道了。韓子然嘆了口氣。
看來二哥對張氏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般執(zhí)著了。
是沒有執(zhí)著,還是只是壓在心里,我也不知道。
二人走出崇明寺,一路上,都有小僧在打掃著積雪,香客一直絡(luò)繹不絕,信男信女們手持高香虔誠的跪拜著,走出寺廟,還有信徒一步三拜的朝著后山佛頭處拜去。
蕭真的腳步突然一停,轉(zhuǎn)身看向崇明寺。
你在看什么韓子然順著蕭真望去,看到的是在大雪之中寧靜而雄偉的寺廟。
這念佛的聲音竟然能傳得這么遠(yuǎn),看來那些和尚也不能小瞧啊。
念佛的聲音我并沒有聽到。韓子然奇道。
蕭真嘿嘿一笑:我是練武之人,你能與我一樣嗎
笑說著,二人坐上了馬車。
駕車的人是一名暗影,他傾耳聽了聽,心里在奇怪,他也沒聽到什么念佛的聲音呀,難道他的武功這會還這般差勁嗎這樣一樣,就覺得有些沮喪。
過年的這一天,下起了雨,但村人并沒有覺得這場雨澆了他們的熱情,相反,他們將所有的美食和美酒都放到了村子里新建的百米長廊上。
長廊還在建造,廊周圍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果,這條長廊是張劉專門為了興春時節(jié)吸引外面的人來踏村而建造的,這會倒先派上用場了。
一時,百米長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熱鬧,因為地方小,人擁擠,那模樣比起前二年看來還熱鬧。
讓蕭真有些意外的是,今年皇帝竟然也到村子里來過年了。
皇帝并沒有帶隨行人員,而是由司徒和老將軍互送而來。當(dāng)韓家人行完禮,韓母等女眷便回避了,蕭真離去時看了皇帝一眼,幾年未見,皇帝竟還長高了點,如今已與韓子然不相上下,成熟的面龐俊美中帶了七分的冷凜,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