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賢匆匆出了門,眼見他一身狼狽,禁軍眼底閃過狐疑:張?zhí)t(yī)這是怎么了
什,什么!張唯賢做賊心虛,被唬了一跳,額頭冷汗都流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禁軍問得是什么,忙不迭擺手,沒什么,就是被謝蘊姑姑弄臟了衣裳,不妨事,我回去取些東西,二位看著門,千萬莫要讓人進(jìn)去,正是救治的緊要時候。
兩人見他說得鄭重,自然點頭,張唯賢猶自不放心,又給二人塞了銀子這才匆匆走了,一路上膽戰(zhàn)心驚,連廖扶傷和他見禮都沒顧得上理會,等取了東西回到謝蘊的屋子,見里頭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這才松了口氣。
他將一個小盒子自懷里取出來,里頭是一株殷紅的藥草,如果說他在滇南有什么收獲,大概就是這東西了。
滇南多毒瘴,毒瘴生毒草,他家中累世御醫(yī),留下的家傳醫(yī)書上曾記載過這東西,雖然是劇毒,卻能保人幾日性命,毒發(fā)時無聲無息,宛如自然死亡,毫無異象。
他原本是打算進(jìn)獻(xiàn)給太后的,畢竟世家皇權(quán)之爭,他也不是沒有察覺,若能因此得一份功勞,日后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
卻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用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惜,卻又無可奈何,倘若眼下這一關(guān)過不去,他連京城都回不去,沒了院正的身份,要怎么覲見太后呢
天殺的賤人,糟蹋了我這么好的東西......
他罵罵咧咧將一枚草葉塞進(jìn)了謝蘊嘴里,擰眉把著她的脈象,察覺到脈搏逐漸凝實有力起來,這才松了口氣。
他下針下得重,謝蘊這幾天都別想好過,加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有這疼做威脅,一定不敢將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