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腳進了書房,寫下一封密信命人輾轉(zhuǎn)送進了迎春殿,等處理完積壓的政務(wù),天色已經(jīng)暗了,他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他歷時三年為謝蘊畫了一幅畫像,再有幾日就要完成了,所以每日一得閑他就會匆匆回去。
臨近房門,他越走越快,可門一推開,里頭卻已經(jīng)有了人,他知道是井若云,并沒有在意,隨口吩咐了一句上茶,沒得到井若云的回應(yīng)他才扭頭看了過去,卻一眼就瞧見對方手里拿著幅畫像正在出神。
他臉色瞬間冷下去:放下。
井若云一顫,這才發(fā)現(xiàn)他回來了,慌忙將畫像放了回去,有些慌張的解釋:大人,妾只是打掃的時候看見了才多看兩眼......
我不管你為什么看,但不要再有下次。
他上前將畫像卷起來,掏出帕子一下下擦拭剛才井若云碰過的地方,仿佛她碰的那幾下就將這畫卷弄臟了。
以后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你都不準碰,聽清楚了嗎
井若云目光落在他擦拭的手上,許久才低頭應(yīng)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要退出去。
祁硯這才看了她一眼:母親又罰你了她年紀大了,你不要和她計較。
井若云連忙搖頭:不會的,大人救了妾的命,妾對老夫人也只有感激的份。
祁硯點了點頭,繼續(xù)去擦拭畫卷,吩咐得頭也不回:下去吧。
井若云無聲地不見了影子,祁硯將擦拭干凈的畫卷放回畫缸,動作間才瞧見桌上放著一個食盒,蓋子打開,一碗酒釀圓子映入眼簾。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