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當然不敢把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傳到皇帝跟前來,做主賞了一百兩,銀子一到手,人立刻就不見了影子,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給他。
皇上,雖說她的確有些無禮,可畢竟是付姑娘請進宮來的......
殷稷靠在椅子上合了下眼睛,心里竟然對唐停能做出這種事來一點都不意外:罷了,有才者多傲物,朕不與她計較......解藥繼續(xù)找吧,這宮里可能還有王氏的人。
玉春看了他一眼,欲又止,殷稷注意到了卻并沒有要聽的意思,只擺了擺手:下去吧。
等人走了他才低嘆了一聲,玉春的意思他明白,不過是覺得解藥可能在小公主身上,可一個孩子藏東西不可能藏得那么嚴實,除非是被人藏進了她的身體里。
想要驗證這個猜測,就得拿那個孩子的命去賭一把,他殺人無數(shù),不介意再多一條,可謝蘊若是知道了,要怎么看他
還是先試試另一條路吧,反正伐蠻勢在必行,說不得不費多少力氣就拿到了。
只是事情都趕在了一起,明天的早朝,怕是會很熱鬧......
他合眼靠在龍床上,在一片混亂不安的夢境里掙扎著睡了過去,然后在晦暗的天色里等著太陽升起,等早朝的鐘聲響起時,他已經穿戴好了。
謝蘊開門進來,見他將自己收拾得這般齊整微微一愣:怎么這么早夜里就醒了嗎
殷稷也沒想到她會忽然興起來伺候自己起身,短暫的怔愣后連忙扯了個謊:不曾,只是惦記著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多,這才早起了一會兒,別多想。
只是早起嗎
殷稷隨手扯松了腰帶,張著胳膊朝她走了過去,見她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腰帶吸引了,這才開口,自然,你說了要我睡足三個時辰,我怎么敢怠慢倒是你,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