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
陳勃還真是想去看看這個騷氣十足的醫(yī)院名字題字。
人體上的那種毛發(fā),尤其是女人的,可不是像兔毫狼毫之類的筆直,這制筆大師也是個人物,那么彎彎繞繞的毛發(fā)居然也能制成毛筆,絕對是個牛逼人物。
一個不專研業(yè)務,只專研制筆和收集毛發(fā)的醫(yī)院院長,屁股底下要是干凈了,那才真是邪門了呢。
陳勃問道:“嫂子,你和你們院長關(guān)系怎么樣?”
祖文君聞一愣,直盯盯的看著陳勃,冷冷的問道:“你想知道什么?以為我和他也有那種關(guān)系?”
“不是,我說的只是同事關(guān)系,其他關(guān)系,就嫂子你這心高氣傲的,怎么可能看上那種人?”陳勃不失時機的又扔過去一頂高帽子。
祖文君聞撇撇嘴,說道:“陳勃,你可得好好干,現(xiàn)在的人,尤其是我們體制內(nèi),哪個不是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你哥死后,我在這院里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我說,我和你哥是相互成就,我未必多愛他,但是他站在我背后,位置在那擺著呢,誰敢不給他點面子?”
祖文君回憶起自己是財政局長夫人的時候,別說是院里的同事了,就是院長見了她都要停下腳步?jīng)]話找話的閑聊幾句。
可是現(xiàn)在呢,她沒有細說,但是能想的的到,葉玉山死后,人走茶涼,估計她在醫(yī)院的處境不太好。
不過祖文君有句話說的倒是很中肯,對自己和葉玉山都認識的很到位,那就是夫妻之間都是相互成就的。
雖然她咋咋呼呼說葉玉山能有那個位置都是她跑前跑后的找人找關(guān)系安排的,這是沒錯,但是葉玉山到了那個位置后,她得到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現(xiàn)在葉玉山?jīng)]了,她的那股心勁也沒了。
“我呀,現(xiàn)在就只能指望你了,你什么時候升官了,在市里能說的上話了,幫我說句話,推我一把,怎么樣?”祖文君開玩笑的問道。
“嫂子,你這是哪里話,別說是推一把了,只要是我還有勁,就一直在背后推嫂子,直到把嫂子推到這醫(yī)院的頂峰”。陳勃微笑著說道。
祖文君當然聽的出來他話里有話,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關(guān)初夏在的時候,他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關(guān)初夏不在這里,嘴又開始貧了。
此時的苗紅運兩口子在房子里等著,看著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這些都是陳勃留下的,他們一直豎著耳朵聽著樓道里的動靜,這種等待簡直是太煎熬了。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媽的,這不是坐不坐牢的問題了,再加上殺人,我這次是鐵定要完犢子了”。苗紅運邊走邊嘟囔道。
“我說過,不行不行,你就是不聽,老天保佑,現(xiàn)在還來得及,沒有把人殺死,真要是死在這里了,我們倆就都得掉腦袋了,你想過沒有,我們孩子咋辦,她咋辦啊……”宗雨蝶恨不得上前扇自己男人兩個耳光,這真是狗急跳墻了,這種事都能干得出來。
兩人在家里嘟嘟囔囔的動靜,都被在外面車里的褚明聽的清清楚楚。
所以,到了晚上,陳勃再次回到這里的時候,褚明正等在樓道里。
“沒事吧?”褚明看了看陳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