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見衛(wèi)語堂出來,于是緊趕著說了幾句,說是待會再打回去,然后就結束了對話。
衛(wèi)語堂走近了陳勃,小聲說道:“你待會想想怎么說吧,他果然是問我,你在病房里的時候到底聽到老爺子說啥了……”
“啥也沒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衛(wèi)語堂回頭看看房門,一邊拉著陳勃朝著門口走,一邊小聲說道:“我也是這么說的,看樣子是不信,你自由發(fā)揮吧,我救不了你了。”
雖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到目前為止,這個秘書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工作上沒有藏著掖著,而且還給了自己不少指點和幫助,甚至是一些吳泊雨的私密要求和個人嗜好,衛(wèi)語堂都沒有瞞著自己,一直是手把手的教自己上手。
于是,陳勃走進了吳泊雨的房間。
“坐吧,是不是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沒嚇著你吧?”吳泊雨坐在沙發(fā)上,手指間一縷青煙淼淼,看起來很是愜意。
陳勃坐下后,看著吳泊雨,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我問過你,有沒有和洪杉杉聯(lián)系過,你說沒有,你看,不管老爺子最后和你說了什么,都無所謂,洪杉杉一定會找你的,洪家的事,不是你能摻和的,這背后有很多人很多事,你摻和進來,只能把自己攪和的更加麻煩,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好處,你必須記住這一點?!眳遣从暾Z重心長的說道。
“他什么都沒說,好像也從來不認識我,我不知道病房里有沒有監(jiān)控,他們要想知道那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定可以查到?!标惒_始為自己辯解,這或許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因為就像是吳泊雨說的那樣,這背后的事情和麻煩不是自己能擔得起的,所以,只有對吳泊雨坦誠,他可能是那個唯一會替自己說話的人。
吳泊雨搖搖頭,說道:“沒有監(jiān)控,本來醫(yī)院里是要安的,但是老爺子不喜歡,沒有隱私的被人盯著……”
陳勃心里又是一涼,那完了。
但是他看著吳泊雨的時候,吳泊雨也在看著他,他們的眼神都很有光,因為他們想到了同一種可能。
既然沒人知道病房里老爺子最后說了什么,那還不是陳勃說了算,一個說,一個聽,一個死了,一個活著,那就是活著的人說了算,這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道理。
然后呢?
“我要在京城待幾天,你有事就去處理,衛(wèi)語堂跟著我就行了。”
陳勃向吳泊雨請假的時候,吳泊雨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就批準了。
陳勃赴約,李媛在咖啡廳的二樓靠窗的位置看著陳勃一步步走來,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沒有寒暄,沒有握手,沒有站起來以示禮貌。
手里的小勺在咖啡杯里慢慢攪動,金屬和瓷器發(fā)出碰撞的悅耳聲音。
看到李媛的目光,陳勃感覺很不舒服,在她對面坐下,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見了我都用這種審視犯人的眼神看我,我強奸過你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