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水蓉不知道這是不是在推脫自己,把自己推給他的下屬,然后,怕是就沒有然后了。
所以,滕水蓉離開工地的時候很是失望,但是她在回去的路上,覺得除了這條路可以試試,好像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不管結(jié)果如何,不管這位陳縣長是不是在推脫自己,都要咬住這根繩子不放松,他最過分能干什么呢,能要自己付出什么代價呢?
想到這里,滕水蓉不禁悲從心來,這和自己受到的美好教育不一樣,這和老師講的美好未來也不一樣,不過也好,這至少讓自己提前幾年比自己的那些同學(xué)經(jīng)受了社會的毒打,知道了現(xiàn)實社會和自己想的和老師教的那是不一樣的。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自己都要試試,只要保證自己弟弟不坐牢,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自己都認(rèn)了。
于是,已經(jīng)走了回村一半路程的滕水蓉毅然下了車,站在路邊,等著下一輛去縣城的公交車到來。
“沒來?那去哪了?”陳勃回到辦公室,就叫來了秦歡,但是秦歡一臉懵。
她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確定自己一上午都在寫材料,沒有見到任何人來找自己,她當(dāng)即又給門衛(wèi)打了電話,詢問有沒有一個女孩子來縣政府找自己,門衛(wèi)也說沒有。
陳勃點點頭,讓她先去忙了。
陳勃想了想,給曾德浩打了電話,讓他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
曾德浩雖然是副縣長,但是他不在縣政府辦公,平時沒事從不到縣政府來,此刻就在縣公安局待著呢。
自從畢文山被抓后,縣里幾位副縣長人心惶惶,不但是這幾位副縣長,還有其他的一些領(lǐng)導(dǎo),都在背地里深刻的反思自己做過的事情,這種等死的滋味真的是能把人煎熬的瘋掉。
這么看來,陳勃真的算是仁慈的,他向秦信鷗的建議是一股腦都抓了,這樣可以起到強烈的震懾作用,但是市委書記季嘉祥不同意。
領(lǐng)導(dǎo)覺得,快刀斬亂麻是爽了,可是沒人干活了,這工作還做不做了?于是,季嘉祥的決定是鈍刀子割肉,慢慢來,一個一個的抓,查到一個抓一個。
不得不說,這樣是可以最大限度的縮小外界對于瓊縣反腐的關(guān)注,問題是這些人即便是待在這個位置上,哪還有心工作,一天到晚都在琢磨自己的事啥時候能落地有個了結(jié)。
“喂,曾局長,你來一下縣政府,我在辦公室等你?!标惒獡芡嗽潞频碾娫?,說道。
曾德浩聞,回答陳勃的話之前,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不去縣政府了,你讓他們來縣局吧,我在辦公室等著?!?
陳勃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曾德浩的意思。
“曾局,你想哪去了,你來我這里吧,是我找你,沒有別人,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