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總管也跟馮管事聊完回來了,說嘉儀確有刻薄下人,打罵下人的行為。
路總管說他提起蘇氏的時候,哭了一場,說蘇氏在平陽侯府,很得人心,若不是有嘉儀在,她正妻也是當?shù)玫摹?
紅綃那邊回來,暫時也沒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她也試著向平陽侯府的下人打聽,可他們什么都沒說。
也就是說,除了那幾個說遭受嘉儀打罵,存心要報復嘉儀的那幾個人之外,再沒有人出來說過一句了。
由此可見,侯府對下人的管束以及內宅里隱私保密是做得極好的,這般一來,那幾個人倒像是故意出去敗壞嘉儀的名聲。
對了,平陽侯府那邊沒查到什么線索,但是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之所以外邊的流蜚語有如此鋪天蓋地之勢的,是因為有幾個舉子寫了文章聲討工坊,列舉了工坊違背禮教的數(shù)宗罪行。
這些舉子是什么身份可查到了
紅綃點點頭,查到,這幾個舉子都是齊尚書的學生。
齊尚書沈萬紫一時沒想起這號人來。
吏部尚書,齊家的,皇后的父親。宋惜惜提醒。
是他啊。沈萬紫氣得要緊,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啊
宋惜惜倒是一點都不奇怪了,只微微地嘆了口氣,為女子發(fā)聲,為女子謀出路,這本該是皇后行的表率。
但皇后她沒做啊,而且這是挨罵的事情,皇后搶什么啊
眼下是挨罵的事情,但是齊尚書目光長遠,也一定能知道只要工坊辦下去,就總有一日得到百姓的認同與贊頌,如此我這北冥王妃會搶奪了皇后作為國母的光輝。
紅綃說:對啊,皇后哪怕什么都不做,她國母的身份總歸是有民心的,但現(xiàn)在皇后不做,王妃做了,那可就容不得了。
沈萬紫怒道:那她表示支持不就行了嗎
宋惜惜道:她現(xiàn)在還真不能支持,如今她也擔不起半點罵名,因為還沒有立太子。
真煩,自己什么都不做,又不許別人做。沈萬紫這才知道惜惜之前顧慮周全些是對的,對嘉儀不管是驅趕還是留下,只要真相沒有查明白,都會授予別人把柄來對付工坊。